一人在提着裙摆追,两人在前面快步走。
刚要追上,书影便慢了脚步。
金玉堂外,姜晚眼中蓄起了泪,捧着锦盒,委屈巴巴的走了进去。
“祖母、祖母……”
闻听姜晚来此的李氏,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帘子掀开,姜晚含着眼泪的模样映入李氏眼中。
李氏诧异一瞬随即问道:“这是怎么了?怎的这副模样?”
姜晚眼中的泪落下,走到李氏面前低下头,“祖母,是我不好,没能完成您交给我的任务,是孙女……”
正说着呢,心怡急匆匆的赶来,“老夫人您千万别信三小姐,是三小姐故意害奴婢打碎您挑选的礼物,都是三小姐……”
姜晚回首直接打断她的话,“我说什么了?为什么不让祖母信我?真是好生奇怪,明明我什么还未说,怎的一个小小奴婢便能越过主子,想要训斥我了?”
抹把眼泪,看向李氏,“祖母,原本我不想将此事闹大,谁知我话还未说完便被扣上莫须有的罪名,孙女好歹也是正经的侯府小姐,怎能允许一个丫鬟踩在头上!”
姜晚把锦盒打开,送到李氏面前,就见她瞳中一缩升起怒意。
姜晚抢先道:“祖母您看,孙女听从您吩咐将东西完好无损的取回来,正欲给您送来便遇到不尊主子的下人,不仅言语冲撞主子,丝毫不将我放在眼里。
更是当着许多下人的面一把抢过我手中的锦盒狠摔在地……”
在抹把眼泪,“我这还没说什么呢,便被追来的她……我这侯府小姐倒是不如新进府的奴婢得宠,随意可欺啊……”
姜晚眼中的泪滴滴答答不停,心怡连忙跪在地上求饶,李氏皱起的眉头能夹死一只苍蝇。
不尊姜晚,这不是什么大事。
不尊她!没把她放在眼里,还恶意毁坏她精心挑选的礼物,这事可就大了!
“大胆贱婢,竟敢以下犯上冒犯小姐,如此不将小姐放在眼里,我侯府定不会轻饶于你!”李氏借着姜晚的名头开始给她自己出气。
李氏心里跟明镜似的,最近姜振兴可是很宠她,夜夜都要她伺候着,若是以自己的名义处置难免会伤了祖孙情分。
倒是不如以姜晚的名头处置,她这个祖母为孙女出气……
此刻的心怡满心满肺的不怂,怨恨,都怪姜晚,是她非得将此事闹到李氏面前,若她……哼!定不会放过她!
心怡装作瑟瑟发抖地跪在一旁,眼中满是惊恐与委屈,“求老夫人饶命,是奴婢不好冲撞了三小姐,都是奴婢的错……”
李氏扫过桌上的锦盒,怒意大起猛地拍桌,“大胆!无故冲撞主子还想求饶……”
“祖母这里好生热闹,孙儿……咦、这是怎么了?心怡怎么跪在地上?”
姜振兴的突然到来,打断李氏的话,也让姜晚低下的嘴角撇了又撇。
看来是够中意心怡,可是很心仪呢。
接下来受了委屈的姜晚倒成了里外不是人。
人家祖孙情深,哪里是她一个外人能比的?
孙子求情,祖母总得给些面子。
面子如何给?那必是得从姜晚身上给。
不过……
李氏会安抚劝慰:“晚儿放心,此事是心怡不对,祖母定会严惩,你且先回去吧,至于礼物一事祖母过后再选便是。”
姜振兴护暖床人心切:“祖母……”
李氏送给姜振兴一个安心眼神,姜振兴闭了嘴。
此次最终的结果,李氏为姜晚出了气,赏了心怡十个巴掌,也让姜振兴恨上姜晚。
至于礼物,呵!本就不是多贵重的东西,走走过场罢了。
要不是姜姝玥闹出的丢脸事,她们嫌丢人不愿出府,取东西一事哪里能轮的到她?
姜晚离开,书影气到不行,“小姐,老贱人如此对您,纵容贱婢欺辱您,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姜晚点点头,“我也咽不下呢,不过今日之事倒是证明姜振兴把心怡放在心上了。”
“呵!一个只会爬床邀宠的贱婢……”
姜晚打断书影的话,“欸你这话就不对了,焉知一个只会爬床邀宠的女人不是重中之重?”
闻言,书影眼中的愤恨立马换成搞事的兴奋劲,“小姐……”
姜晚点点头,仰起头望向明媚的天空,嘴角勾起冰冷的笑意,“今日本小姐受了气,自是不该咽下这口气,俗话说天干物燥,总是得小心什么。”
“小姐放心!天气这么好,必是得小心什么!”
“嗯,我记得同是侯爷身份的桑侯爷家有一个纨绔儿子,最喜美色,最喜欢与他人共同享受,尤其是在床上最得人心仪的人,他可是最爱。”
书影后知后觉道:“原来还有这么一人,倒是属下孤陋寡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