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门前,姜晚下了马车,只一露面,便有人快跑进去禀告。
姜晚抬眸望着高处的匾额,眼底冷意十足。
刚走进侯府,就见老当益壮的荀嬷嬷大步迎面而来,“三小姐,老夫人有请。”
姜晚敛下眼底深沉,换成松了一口气。
她这副操作,倒是让紧盯她的荀嬷嬷诧异不已。
怎么给她一种逃出生天的感觉?
莫不是她……
金玉堂内,听到消息赶回来的姜明望夫妻携女携子共同来此,凑在一起的一家人跟要升堂一样,等着质问她这个外人。
姜晚刚一露面,姜明望手中的茶杯便摔在她脚下,随之便是大声责问:“枉我姜家仁义厚道知廉耻,怎么会生出来你这么个忤逆之种!”
被摔碎的茶杯溅湿裙摆的姜晚愣了一愣,“我怎么了?小叔为何要这样说我?”
姜明望的妻子,安氏压下心中的畅快,故作劝道:“老爷,晚儿还小,一定是受了哄骗才会做出这种事,既然晚儿还有心回来,便还有的救……”
姜晚直接打断她的话,“叔母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了?我做出哪种事了?什么叫我还有的救?有心回来?这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放肆!还不跪下!”姜晚的插嘴得到李氏猛然拍桌和训斥。
她倔强的不肯下跪,眼中盛满委屈的泪,“祖母,我不知道究竟做错了什么?我好不容易回来,得到的不是你们口中的关心,而是斥责和下跪,我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让你们这样对我?”
姜姝玥掩唇讥笑:“三妹多日不归,定是在外面玩的愉快忘了还有家要归,也说不定啊……”
姜振兴嘲讽接话:“说不定被抛弃了,不得不回来!”
李氏恨铁不成钢的那叫一个心痛样,捂着胸口就差原地昏厥,“闺阁小姐多日夜不归家,我便是这么教你的吗?
侯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你爹娘泉下有知该如何后悔生下你这样不自重的女儿!”
一直未说话的姜映雪似是为她不值又是不忍,“三妹,你糊涂了啊,祖母一向开明,若能得你真心相待,祖母又岂会棒打鸳鸯?你这样一时冲动,我们又该如何帮你善后……”
姜映雪的话给她定了罪,也坐实了她们口中所说都是真的。
是她不要脸不自重,私相授受还与人私奔,搞得侯府因她名声尽毁,她们连善后都好难。
姜晚垂着头一副百口莫辩的样子。
只知道抹泪的她让她们一家心生窃喜,还真猜对了!
果然有其一便有其二。
上次私奔未成不过是发生意外罢了。
这次是她自己没有廉耻之心,怪不得别人!
“诸位在干什么?齐聚一堂好生热闹!”
几人抬眼、侧头看去,只见温恭拎着一个食盒大步走来。
一个个的心生不解,他来干什么?
温恭没搭理李氏等人,也可以说直接忽视。
他虽为贴身护卫,但他可是有品级的!才不是这种啥也不是的人可以比较的!
温恭走到姜晚面前,恭敬的举起手中食盒,“姜小姐,我家王爷说了,您回来的太急,肯定没用好膳食,这是我家王爷亲自挑选的糕点,闲来无事您尝尝味道如何。”
姜晚怯生生的后退两步,“你、你放地上就行,劳、劳烦王爷了。”说完,她头埋的更低,那叫一个怕。
“姜小姐放心,我家王爷心里有您,这点小事算不得什么,属下还要回去禀报,便不再多打扰,有事您差人吩咐。”
姜晚又后退两步,“嗯”了一下蚊子大小的声音。
温恭走了,姜姝玥等不及的掀开盒盖,只见里面放着多盘精致的糕点,竟还有她没吃过的!
她怒视姜晚,质问道:“你要做什么?勾三搭四被王爷知道你命还要不要了?”
姜晚眨眨眼好生无辜,“二姐说的什么意思?什么叫勾三搭四?”
“哼!与他人私相授受,又敢接受尘王的示好,你有多少脑袋可砍!你不要命别搭上我们一家!”
姜振兴:“二姐说的极是,尘王是什么人?杀戮狠决冷血无情之人,你不想活可别搭上我们!”
在听到杀戮狠决冷血无情的姜晚下意识的打了哆嗦。
然后哭……
“我没有,我没有惹他,是他把我掳走,说喜欢我要和我在一起,还说要娶我为妻,我不想,我好害怕我逃了。
可、可是我逃不掉,他好厉害总是能把我逮住,我好不容易求了他回来,他怎么又追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