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淡然说道。
刘管事倒是,心里却在想看来自己的这位东家还有他不知道的底牌,既然她不怕自己又有何可惧怕的。
命阿生把刘管事送回去后,她回到别院便瘫在了中堂的软蹋上,踢掉鞋子摘掉满头的珠钗慵懒地舒展着身体。
霍拾昀替她把鞋子收好,把扔了一地的珠钗和步摇捡起来放进盒子里。
“那个太子妃需要我帮忙吗。”霍拾昀在她身边坐下,晦暗烛火圈着他硬朗的轮廓,他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花自闲翘起腿,身下抱着枕头回过头看向他:“你要怎么帮我?”
“杀了他们。”霍拾昀淡淡说道,他这语气仿佛在说什么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他说这话时眸子里也确实闪过了一道杀意。
花自闲定定看着他,忽然坐起身,自己对他的了解太少以前也从未好奇过但是现在她想知道。
“和我说说你从前的事吧。”她说。
霍拾昀猛地转头看向她,某种一瞬闪过了许多情绪,他又缓缓把头低下勾了勾嘴角怅然若失地:“这个故事可不怎么好听。”
他七岁时被师父从北狄人的手里买了去,说是买也不太贴切,师父和卖他的那人打了三天三夜最终那人撑不住便以二十两的价格把他卖给了师父。
“师父常说这二十两是他全部的身家,后来我得知,他是全大盛最富庶的。”说罢他失笑了一声。
他们聊了许多,从幼时训练,到成年后他被迫杀了第一个人,再到得知自己的身份选择叛出组织成为霍拾昀。
说的云淡风轻,把这十年里受过的所有苦楚都说得像是小孩子过家家。
可花自闲明白,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她笑笑说:“好啊,哪天我真的对付不了他们,你就帮我杀了他们,一劳永逸。”
二人相视一笑,旁若无人。
新雨皱着眉,悄悄退到了一边,心说这两人真不愧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