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青抱着桔红糕,吃着回家了,这些糕是买来孝敬八爷的,有点活得让八爷干。
“没空!”
八爷一口回绝,晚上它和小黄鹂有约会。
“这个糕给你家小黄鹂爱妃吃,还有这串最闪的链子,也孝敬你家爱妃,行不?”
夏青青拿出一串闪闪发光的玻璃珠串,狠狠地恭维了一番,把八爷给哄开心了,答应去干活。
活挺简单,就是去农场张建国家,扔张小纸条,刺激一下这王八蛋。
这种事对八爷来说小菜一碟,它忙里偷闲地飞去了农场,将纸条扔在了张建国的床上,此时张建国还在外屋一个人喝闷酒,喝得眼睛赤红。
天已经暗了,好多人家都亮了灯。
八爷肥壮的身子都飞出窗了,又硬生生地扭了回来,宋春兰前世对它家小崽子挺好,也算是它八爷罩的自家人了。
这丑男人欺负宋春兰,就是打它八爷的脸,欠揍的玩意儿!
张建国将杯里的劣质酒一口喝完,眼睛更红了,嘴里骂骂咧咧:“臭表子,给老子等着!”
没了老实胆小的宋春兰,他撒气都没处撒,地里家里的活也没人干了,张建国现在有了一点点后悔,早知道他就不揍那么狠了。
一道黑影在眼前掠过,张建国还没反应过来,脸上一阵剧痛,紧接着是火炙一般的热辣。
“啊……”
张建国捂住脸惨叫,鲜血从他指缝里渗了出来,在昏暗的光线显得十分可怖,跑出来查看的张父和张母,都被吓了一大跳。
八爷欣赏了一会儿张家的鸡飞狗跳,心情愉悦地飞走了,还得去哄它的小黄鹂爱妃呢!
张建国去农场的卫生所处理脸上的伤口,八爷抓得很深,从左脸颊抓到下巴,医生缝了二十几针,蜈蚣一样的伤痕看起来更吓人了。
此时好多人在外面乘凉吹牛,看到远远走来的张建国,大家都面露不屑,好好的老婆不珍惜,一家子不把宋春兰当人看,活该被人家表妹讹两千块。
“张建国你脸怎么了?”
“野猫抓的。”
张建国脸色阴沉得可怕,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抓伤的,从早上开始就事事不顺,草……他玛的!
“张建国,周东强他老婆回来了!”有好事者大声道。
“对,我刚刚还看到了!”
“我也看到了!”
大家都跟着起哄,周东强老婆就是宋春兰姑姑,叫宋银花,在一家私人饭店洗碗,每天早出晚归,但辛辛苦苦挣的钱,都被丈夫周东强输光了。
周东强是个五毒俱全的无赖,外面还认识一帮狐朋狗友,宋银花嫁过来后,没过上一天好日子,不仅要被周东强打骂,还要当牛做马挣钱养家,才三十几岁就老得像五十几的大妈了。
长期被折磨的宋银花,心灵早已扭曲,将亲侄女给推进了火炕,除了抵销二百块的债外,还有就是想看着侄女也受她受过的苦。
每当张建国打骂欺辱宋春兰时,宋银花心里就有就一种变态的痛快,这世上不止她一个人受苦啊,还有侄女陪着她呢!
张建国一听宋银花回来了,脸色更阴沉了,掉了个头,朝宋银花家大步走了过去。
其他人变了脸色,立刻跟上了。
“宋银花你个臭表子,居然敢诓老子,还老子的钱!”
张建国一脚踹开周家的门,周东强一家四口在吃饭,今天有宋银花带回家的肉菜,一家子吃得很开心。
宋银花已经听丈夫说了早上的事,她还没想明白,侄女这个表妹是哪冒出来的,明明侄女在沪城就她一个亲戚,她还打算吃了饭后,打电话回老家问问兄嫂,然后再去劝劝宋春兰,和张建国好好过,好人家的姑娘可不会离婚,太丢人了!
“建国,我正要去找你呢,明天我就进城找春兰,好好说说她,太不像话了,哪能离婚呢,我肯定劝她和你复婚,放心吧,春兰最听我的话!”
宋银花舌灿莲花,把张建国给哄住了,他忿忿道:“还有两千块,特么的,敢讹老子的钱,老子打不死她!”
“确实不像话,喝杯酒消消气,今天有好菜!”
张建国看到桌上的好菜好酒,早馋了,顺势坐了下来,不过他并没喝尽兴,因为宋银花悄悄藏了肉菜,酒也藏了一半,没喝两口桌上就没菜没酒了。
悻悻回到家的张建国,随便冲了个澡上床睡觉,看到了凉席上的一张纸条,在月光的照射下特别显眼,纸条上的字也特别大,就是写得歪歪扭扭的,特别丑。
张建国拿起纸条,只看了一眼,就气得涨红了脸。
“宋银花分了一千!”
纸条上写的这么一句话。
张建国一看就明白了,特么的,早上那个表妹是宋银花叫来的,肯定是这两口子给他下套了!
草!
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