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就在于,柳思言是教训完柳西铮之后出事儿的。
这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柳西铮的名声可就完了!
所以,儿子跪在她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求着她帮着自己解决的时候,姚素心想也不想的点头了。
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又是长子,姚素心疼儿子,这才趁着家里一团乱麻的时候,出来坐镇。
她交代了车夫,给车夫找了大夫处理了伤口,再问马车的时候,才知道当场就已经散架了,就连马儿也摔死了,因着天气不好,所以柳西铮早先就已经吩咐过,直接在原地就处理了。
姚素心又交代了几个小厮们,让他们谨慎说话,现在只要瞒着柳思言过去的真实原因,至少不能让这事儿的过错到自己儿子头上。
可惜她盘算打的好,朱氏却难得狐疑了起来。
她寻常不算聪明,可这事儿涉及到了自己的儿子,就连朱氏也动了脑子。
听到这话,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道:“我记得,思言今日出去是有公干的,若不是大事儿,他绝不会去家庙里,来人——”
朱氏说着,回头扬声叫了小厮进来:“我且问你们,国公爷怎么会突然去了家庙?他这么急匆匆的去见大少爷,又是为了什么事儿?”
见几个小厮进来,姚素心有一瞬的紧张,盯着那几个人,道:“你们只管从实说。”
朱氏还没听出来端倪呢,沈雁回先挑了挑眉。
看来是提前威胁过了。
谁知那小厮却不吃这一套。
听到姚素心这话,非但没回答,反而直接跪在了朱氏的面前。
“老夫人,奴才们实在是不敢隐瞒啊!”
这话一出,姚素心就生了点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便听得那小厮害怕道:“方才大夫人交代过,不让奴才们说实话,还以家人作威胁,可是奴才们实在是不敢隐瞒,毕竟这可关乎国公爷的一条腿,不是小事儿——”
他们这话,不但让朱氏的心跳加速,就连姚素心的一张脸都白了,指着他们骂:“好一群奴才,你们竟敢随意攀扯?”
她说着,先回头去看朱氏:“母亲,你别信他们的话,这几个狗奴才不知道哪里得了好处,妄图泼脏水嫁祸我呢!”
若是寻常,朱氏兴许就信了她这话,但今日的事情,让朱氏的脑子乱的同时,现在谁都不相信了。
所以现在听到她这话,朱氏反手就砸了个茶杯:“你闭嘴!你来说。”
后面那句,是对小厮说的。
得了朱氏的撑腰,那小厮顿时大胆了起来,将今日的事情逐一交代。
先说了国公爷宴请同僚,但是还没等吃饭呢,先瞧见了柳西铮被人从赌坊扔了出来。
“大少爷连衣服都典当了,已然赌红了眼,若不是国公爷将他带走,恐怕这场闹剧还没完。国公爷在同僚面前丢了面子,连饭都没吃,将人带回了家庙教导了一番,便是因着怒火攻心,才在路上出事的……”
这一番话,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柳西铮的身上,也让姚素心气得过来打人。
“你这个狗奴才,是谁给了你好处,竟让你这般攀扯主子?”
那小厮也没躲,挨了好几脚,脸上都被抓花了,说话的时候愈发急促:“奴才就是没有收好处,又一心为了咱们府上,才说实话的!国公爷如今可是断了腿,日后的前程恐怕都毁了,您却不肯让我们说实话,非要遮掩过去,难道大少爷日后就安心了么?”
这话一出,也终于让朱氏回神儿。
再看姚素心的时候,气得眼前一阵昏黑,快步走过去,朝着她重重的踹了过去,一面扯住了她的头发,掌掴了几下:“你这个贱人,说,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是不是就想看着我儿出事儿呢?!”
姚素心骤然被打,整个人都楞了一下,待得她反应过来后,先用了巧劲儿把朱氏推倒在地,又急忙的扶着人,悲声道:“母亲,您怎么能听信一个下人的话,而不相信我呢?我可是您的儿媳妇!”
她说到这儿,又骤然看向一旁的沈雁回:“是不是你做的,弟妹,大嫂到底有哪里对不住你,让你这么看我如同眼中钉,非要陷害我?!”
她声音里都带着哭腔,像是委屈极了,沈雁回从始至终都没说话,这会儿倒是单纯询问:“我为何要害你,至于这小厮所说的话,着人去查不就知道真相了么?”
这话一出,朱氏也反应了过来:“去查,现在给我去查国公爷今日的踪迹,连同赌坊、带着家庙,所有的人证都给我问清楚了!”
朱氏这个时候脑子好用了,倒是让姚素心慌乱了一瞬:“眼下府上还乱着呢,如今这么闹得大动干戈,难道母亲是觉得咱们府上的闲人太多了么?”
她这么一吼,朱氏倒是冷静了一下,姚素心还要说:“况且,那马车是在回来的路上出事的,若不是铮儿去寻他父亲,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