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真的就为了说这几句话,说完就打算走,就被一旁的姚素心尖声叫住了:“等等,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铮儿可是说了的,都是人污蔑栽赃的呀!”
那人不过是来送信的,但是自小年之后的事情到现在,全都传遍了,谁不知道柳西铮的品性实在是不堪?
也就他们兴国公府还在掩耳盗铃,拿这孩子当个宝呢。
但那人也不打算得罪兴国公府,只道:“若是有疑问,可在初八之前,去国子监再行核实。”
因为初八国子监就开课了。
那人说完之后急匆匆的走了,柳思言以为你太过震惊,甚至一句话都没说,更别提去拦着人了。
姚素心记得额头都出了汗,逼问柳西铮:“你方才不是说,这些都是污蔑吗?”
柳西铮也惊呆了,他没想到,事情怎么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可还不等他想出什么诡辩的话,先听柳思言一声怒吼。
“你这个孽障,给我跪下!”
而后,不等柳西铮反应过来,先有一个茶盏朝着他直直的砸了过来,直接砸了他满头满身的水。
茶盏在地上碎裂了完全,柳西铮顾不得身上的水,先跪了下来:“父亲息怒,儿子,儿子……”
他这会儿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先前所有的诡辩,在国子监的人来了之后,全部都化为了灰烬。
柳西铮急出了一身的汗,一旁的姚素心则是急怒攻心,吼了一声:“柳西铮,你当真做了那些?!”
小小年纪去花街柳巷这事儿,尚且还在可控的范围内,可是因为品行不端而被国子监除名,这可就代表未来前程尽毁了呀!
她的怒火压住了柳思言的,柳思言都吓了一跳,刚想说什么,就见姚素心快步过去,哆哆嗦嗦的抓住了柳西铮的衣襟。
“你说,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柳西铮被姚素心的眼神吓到,下意识想要往后躲闪,可这会儿他辩无可辩,最后只能嗫嚅道:“我,我……您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但他这话才说完,就见姚素心两手一松,整个人栽倒到了地上。
因为听到这个噩耗,姚素心急怒攻心,直接晕过去了。
那之后,府上一阵兵荒马乱。
到底是多年的心头好,柳思言现在也顾不得去跟儿子算账了,急急忙忙的让人去请大夫,就连朱氏也被吓到,连忙喊着小厮跟丫鬟们:“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大夫人扶回房间去!”
人直接晕了过去,朱氏也不能说什么,但看着儿子慌乱的六神无主,还得借着这话提点人。
沈雁回还在呢!
柳思言果然迅速反应过来,又皱着眉头道:“你这个逆子,亏得府上这么多年疼爱你,连你大伯母都被气晕了,你给我……”
他有心想要揍儿子,但眼下显然姚素心更重要。
柳思言权衡之后,索性又重重的拿镇纸砸到了柳西铮的身上。
在对方疼的摇晃了下身体后,指着他骂:“你就给我跪在这里反省先!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准让他起来!”
柳西铮就这么被罚跪祠堂了,本来朱氏还想再劝的,可也觉得孙儿这次是真的闯了祸,索性先让人去看姚素心的情况。
姚素心是急怒攻心,但这大过年的大夫都不好找,沈雁回让人去再寻找,一面还说:“大嫂倒是很疼爱孩子,竟然都晕了过去。”
听到她这话,朱氏先吓了一跳,又倒打一耙:“你怎么不说是自己不疼爱孩子,连个大伯母都不如,你也是他们娘呢!”
沈雁回倒是没反驳,只说:“我确实不如大嫂,不过寻常孩子们倒是对她比对我亲近,也不知为什么,说起来,孩子们都是过继来的,应当也与大嫂没有血缘关系才是……”
这话一出,朱氏的心头狂跳,急忙道:“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说到这儿,朱氏又胡乱替人遮掩:“你也知道的,你大嫂素日里最是心善的一个人,她膝下没孩子,丈夫又走的早,自然将府上的小孩儿们当成自己的异样疼爱。”
朱氏越说越觉得有些说不清,回头又看到柳思言过来,顿时道:“你到底是个男人,过来这边做什么,知道你内疚——养出个逆子,还气到了寡嫂,可你过来总归是不合适的。行了,你且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看着就好了。”
听到朱氏这话,柳思言还想再说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因道:“儿子已经着人拿了牌子去请太医了,若是大嫂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总归对不起大哥。”
他这话,倒像是兄弟情深,若不是沈雁回早知道他们之间是怎么回事儿,怕也要相信了这番说辞。
她无声冷笑,再开口的时候,眉眼里倒是写满了正经:“好了,你们放心,我瞧着大嫂应当无碍的,只是,铮儿这事儿,该怎么办才好?”
沈雁回说这话的时候,先红了眼,有些哽咽:“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