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玲:“他会带我逛街,周天我不回家我们就会在县城里闲逛聊天。”
李田头疼地按按太阳穴,道:“正常的恋爱关系都会这样,其实他并没有对你多好,更何况他是别有所图。他出轨了就该分手,这很正常。”
“杜宇能出轨了张芝芝没有跟他分手,王宝根出轨了杜香也没有跟他分手。”
……忘了两人出自一个不太正常的封闭山村。
那好事者的声音传来:“别人分手你就分手,别人不分手你就不分手,你是在过自己的人生还是在抄作业?”
烧烤店的老板娘居然也走了过来。
她豪情万丈地大手一挥:“姑娘,我把话撂这了。你分手这顿饭钱我给你免了!”
群众的起哄声此起彼伏,犹如毒药般莫名其妙地感染了出去。
“分手!分手!分手!”
崔玲清醒了点,脸上的烧红又艳上一分。她垂头看桌上的菜肴。
李田提醒:“吃了得50多,超标了。”
崔玲红艳艳的脸蛋烫烫的,她一时冲动,居然答应了下来:“好。”
老板娘大笑:“好!”
吃烧烤群众:“好!”
李田喜出望外、笑逐颜开:“好!”
崔玲脑袋晕乎乎地,见到大家都开心不由也露出了一抹笑。
酒阑客散,杯盘狼藉,老板娘勤快地收拾着一张张桌面。
崔玲趴着木桌上睡着了。
滴酒未沾的李田犯起愁,她架起崔玲的身体晃醒了她。
“嗯……倩倩。”崔玲的音色粘稠的拖拉着,一听就是困极。
她比以前更喜欢自己的好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婚事的打击王倩变了,她更加强硬,更有主见,像是灰白的雕塑被人泼上了油彩——漂亮,坚定,富有情感。
她甚至怀疑自己以前是不是不够了解她的朋友,不管如何和她在一起,她很安心,安心得她敢放纵自己在晚上喝酒。
她是会保护自己的。
可靠的李田架着她来到一处公共厕所。
“你洗洗口、洗下脸,把身上的酒气冲掉,今晚你还得回宿舍。”
崔玲的理智还是欠费状态,她像章鱼似的双手双脚扒拉住李田娇小的身躯,唧唧歪歪道:“我要和你在一起。”
李田冷酷地阐述道理:“你跟我呆一块,你宿管阿姨查房时就会发现你不见了,然后她会打电话给你班主任,然后你班主任大半夜的就会从被窝里爬出来在冰冷的街道上找你,她还会打电话给你父母问你下落。”
崔玲快速地松开自己的手脚。
“我按你说的办。”
她用冷水将脸狠狠搓洗一通,湿润的瞳孔抬起望向李田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依赖。
发现这点的李田心一颤。
她看见崔玲的脸在搓洗下变得更红了。
李田用手背贴了贴,一股凉意传来。她叹口气:“好了,就这样吧。我送你走回学校。路上吹吹风,酒就该醒了。”
晚上九点,街道已经显得冷清。
一个身形瘦小的女孩背着一个穿着蓝色校服的女孩在路灯下走着。
崔玲均匀的呼吸声在自己身后轻轻响起。
李田用手掂了掂身后趴着的人。
“起床了,玲玲。到你学校了。”
(吸)(呼)(吸)
呼吸声绵长稳定,崔玲睡得老实。
李田弓下身子,将崔玲放在地上改背为搀扶。
崔玲不情不愿地眯开眼睛。
李田:“我身上的二两肌肉都要给你消耗完了。好姐姐,求求你自己走路。”
崔玲口上百般答应,脚步虚浮混乱,最终还是靠着李田给予的支撑力前行。
两人来到老师面前。
老师看到崔玲的“虚弱”状惊得站了起来,她走近先是摸了摸女孩的额头试烧。
“这是怎么了?生了什么病?”
李田答非所问:“医生看过了,不严重,明天就能大体恢复,我想向老师您请个假,我现在可不可以搀扶崔玲回宿舍休息,她不太舒服。”
老师放下吊起的心,满口答应道:“那就好,你扶她回去休息吧,明天要是还不舒服的话,让她室友帮他带个假也是可以的。身体要放在第一位,这傻孩子平时学习是太过用功了些,估计是身体免疫力下降,这才害了什么病。我就说学习跟休息结合才能行。刻苦的孩子少见,但要是因为刻苦生出什么病来了,那可得不偿失,上上届有一个学生,他高考前……”
李田看着老师起了个话头,她的肩胛骨酸酸的,心想自己要不要坐下来听。
“天天熬夜学习啊,他室友跟我说有时候学习到凌晨四点,一天就睡两个小时,这怎么能行啊,后来身体生病了,承受不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