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上课铃响了，学生赶忙跑进教室，姜晚柠也转身往音乐教室走去。
操场上瞬间安静下来。
此刻的梧桐树下，却走来了一个人。
他站在姜晚柠刚才蹲过的地方，定定地看着那十个字，良久。
这是写给谁的，一眼便知。
钱校长走了过来，他看了一眼那行字，拍了拍宋衍的肩膀，带着几分劝诫的味道。
宋衍回过头来，对钱校长淡然一笑，“这字写得不错。”
钱校长原本不爱管人闲事，关于宋衍和姜晚柠，他也是从几个年轻老师那里听了一些八卦，知道这两人，以前大概是男女朋友。
这宋总放着江城的大公司不管，跑到他们这里来搞开发，八成也是冲着小姜老师来的。
钱校长叹了口气，心里明了，他这看的，哪里是字啊，分明就是在睹字思人。可偏偏，这人还就在他眼前，这比远在天边还要伤人心。
出于对晚辈的关心，也出于对赞助商的讨好，他还是开口说了一句，“我们学校年轻优秀的女老师也很多……”
他的话还没说完，宋衍便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也不像是打算找对象的样子，所以钱校长的话也就戛然而止了。
想想也对，人家是大城市来的老板，他们这小地方的女孩子，人家大概率是看不上的。
其实也可以参考小姜老师，那种模样的，学校里还真找不出第二个来。
钱校长也就彻底打消了要给宋衍介绍女朋友的念头了。
傍晚下班，姜晚柠把沈月带回了家。
这会儿的沈月打扮得乖乖巧巧，一口一个叔叔阿姨地喊着，特别讨喜。
姜母也很喜欢她，还做了很多她喜欢吃的菜。
沈月今天晚上就留宿在这边了。
她躺在姜晚柠的床上，看着姜晚柠玲珑有致的身材，“你跟周怀生，发展到哪一步了？”
姜晚柠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沈月盯着她问，“睡了没？”
“没。”姜晚柠梳着头发。
“那亲了没？”
“没。”也就亲过一次额头，姜晚柠觉得，那也不算亲。
沈月意外道，“那你俩这谈的哪门子恋爱？柏拉图式吗？”
姜晚柠解释说，“我们还没开始，周怀生说，要等正式确定了关系才可以做那些。”
沈月两手一摊，有点泄气道，“本来还想问问你周怀生功夫怎么样呢，没戏了，你也不知道。”
姜晚柠拿枕头拍了她一下，“你这一天天的，脑子里都是废料。”
沈月坐起来跟她理论，“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我也是个成年女人好吧？我问你，你就没有对男人特别好奇的时候吗？”
姜晚柠直接被问住了。
对男人特别好奇的时候么……
她想到了那天在篮球场上，她偷偷看周怀生腹肌的事，也不知道那样算不算好奇。
还有，前几天，她还想过跟周怀生发生点什么，那样又算不算好奇……
姜晚柠揉了揉发烫的脸颊，难不成真的是她空窗期太久了，渴望了么？
沈月这时候凑了过来，“姜晚柠，你脸红什么？”
“没有。”姜晚柠欲盖弥彰地拉过被子睡下。
“我就说单身久了不行，还是得找个男人滋润滋润。等下次周怀生再过来，你努努力，把他办了。”
姜晚柠：“……”
沈月那张嘴，没个遮拦，“不然你这么好的身材多浪费，青春也就这几年，不找男人多没意思……”
姜晚柠让她说得脸红心跳的。
隔天，姜晚柠在学校忙了一天，沈月一个人在镇子里闲逛。
河边有拉游客玩的乌篷船，她便租了一条，让船夫沿着小河来回划两圈。
她就在这时候接到了景弘的电话，“听说你去姜晚柠那儿了？”
“怎么你也要来吗？”沈月裹了裹大衣，这河上还是有点冷。
“我哪有你这么闲。”景弘羡慕又无奈地说。
沈月更加欠揍地说，“那你打电话过来，是要听这里的风吗？”
景弘：“……”
“我不听风，我就是想提醒你一声，那什么今天，有人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