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的脚步停住，姜晚柠的话他听明白了，她在恳求他再帮一次姜家。
他沉默了片刻才说，“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姜晚柠只觉得脸颊发烫，“好，我知道了，不好意思打扰你。”
“没关系。”他走了两步，回头见她还站在那里，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找个真心对你的男朋友吧，女孩子还是要自爱一些，不要那么轻易交出自己。”
他说完也没再停留，转身朝外面走去。
姜晚柠听见门口有人叫他，声音很像徐知意，两人大概是一块儿来的。
她站在原地，多少有些难堪。
姜晚柠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回到了包间里。
老总本就等得心急了，这会儿见她回来，便迫不及待地将她拉到身边坐下。
“姜小姐怎么去了这么久？”老总笑眯眯的，将手搭在姜晚柠的肩上。
姜晚柠动了动，躲开了。
老总顿时有些不高兴，他威胁道，“姜小姐这是不想谈合作了？”
这时，包间的门开了，宋衍走进来，徐知意在他身边，紧紧挽着他的胳膊。
姜晚柠赶紧垂下脑袋，她现在这个样子，不想让徐知意看见。
宋衍熟络地跟几位老总打了招呼，目光一闪，就扫到了姜晚柠。
“姜小姐？”说话的是徐知意。
姜晚柠只好抬起头，挤出一丝笑容。
徐知意的目光在姜晚柠和刘总身上转了一圈，似笑非笑地说，“原来姜小姐跟刘总很熟。”
刘总有些受宠若惊，立马往姜晚柠身边凑了凑，笑说，“我跟姜小姐，在谈合作。”
姜晚柠的双手在桌下握得紧紧的，她现在恨不得把徐知意那张嘴给撕了。
姜晚柠知道徐知意是故意的，故意让她难堪。
此刻的徐知意，微微勾起唇角，眼神中尽是得意与嘲讽。
刘总难得有跟宋衍搭话的机会，这会儿是卯足了劲拍马屁，先是把徐知意夸了一通，又说了一大堆百年好合之类的祝词。
最后宋衍打断了他，“隔壁还有朋友，我们就先失陪了。”
宋衍和徐知意走了以后，姜晚柠也不想多待了，这份合作，她要是不付出点儿什么，看样子是谈不下来。
与其在这里恶心自己，还不如走了干净。
可就在这时候，徐知意又折了回来。
她走过来对刘总说，“宋总让我来跟刘总说一声，单子能签就签了，别太为难姜小姐了，毕竟她一个女孩子出来应酬，挺不容易的。”
“行，宋总的面子我还能不给么？”刘总爽快地应下，又转头对姜晚柠说，“姜小姐，这份合作咱们今天就定下了。”
“既然谈妥了，那姜小姐，我就先带走了。”徐知意说着冲姜晚柠挑了挑眉。
姜晚柠走出室外，冷风一吹，脑袋清醒了不少。
徐知意走在她前面，“是宋衍让我过去给你解围的。”
姜晚柠有些疲惫地开口，“我知道了。”
原谅她没有办法对他们心存感激，如果一开始她向宋衍求助的时候，他施以援手，那么她肯定会很感谢他，可现在，他任由他的女人对她奚落一番之后，再像施舍似的替她解围，就挺让人作呕。
徐知意抱着手臂转过身，“你在洗手间求宋衍帮忙的事，他跟我说了。其实说起来你们都分开了，他不帮你也无可厚非，但我家宋衍向来大度，就当是对你的补偿了。但有些话我觉得还是得说在前面，我跟宋衍快订婚了，你以后要是再遇着困难，也别再找他了，他不会接你电话，也不会跟你见面，不过你要是真遇着了解决不了的事儿，可以找我。”
姜晚柠笑笑，“你放心，我不找他，更不会找你。”
她姜晚柠也不是个没有骨头的人，经过今天的事，她以后就算是破产，也绝对不会再向宋衍摇尾乞怜。
徐知意轻哼一声，转身进了会所。
姜晚柠叫了代驾，在停车场前站了一会儿，又因为难受蹲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抬起头，看见宋衍和徐知意从远处走了过来。
她抱着膝盖，下意识地往车里面蹲了蹲，没有让他们发现自己。
她转头的间隙，看见徐知意搂着宋衍的腰，有一搭没一搭地撩着他。
姜晚柠收回目光，他们今晚，应该是难舍难分了。
宋衍的车缓缓驶出停车场。
在转弯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个小小的身影，蹲在车后方，脑袋埋在臂弯里。
他的第一反应是姜晚柠，车子的速度也随之慢了下来。
“你说姜晚柠怎么就沦落到这种地步了？跟个陪酒小姐似的。”旁边的徐知意轻描淡写地说道，她显然也发现了姜晚柠。
“你说话，倒也不必这么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