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你可别那么想啊,宁小姐。”萧玉融摆了摆手,“我佩服你,我说真的,我是真的佩服你。”
宁柔咬着牙,以为萧玉融是在讽刺她。
她脸都扭曲了,“你少在那里假惺惺了!”
萧玉融微笑,“我说真的,你虽然蠢了点,用的手段也不入流。但是你这心,无论是恨意还是野心,我佩服你。”
她素来都鼓励都欣赏那些野心勃勃的人,宁柔之前都像是随波逐流的浮萍,只有恨她时才变得鲜活起来。
“可惜了,我必然是不能叫你活着走了。”她道。
语罢,玉殊同一众扶阳卫都从暗处涌了出来,出现在那些埋伏的死士身后。
很多人连反应都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就直接被扶阳卫从后抹了脖子,倒在地上。
几乎只是瞬息之间,玉殊的剑就已经架在宁柔脖子上了。
“住手!”挟持度熙的那个蒙面人终于扯下了面纱。
易厌在旁边贱嗖嗖地感慨:“可怜华发生啊!”
“哎呀,侍中大人。”萧玉融笑着看过来,“都一把年纪了,还陪着夫人一块亲身上阵了啊?”
侍中没有理睬萧玉融的调侃,急忙道:“事已至此!我愿意伏诛!愿意认罪!还请公主放过拙荆!她也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做了这等事情!”
“哇,好深刻的感情,好感人!此情此景如此,公主还不心软啊?”易厌笑嘻嘻地望向萧玉融。
萧玉融轻飘飘地说道:“斩草要除根,我不敢担上这样的风险啊。”
“只要昭阳公主愿意饶她一命!她已经知错了,她必然会离开玉京,到所有人都找不到地方隐姓埋名终此残生,不会再碍公主的眼,给公主找麻烦!”侍中喊道。
宁柔却在此时出声:“用不着你来为我求情!成王败寇,我宁愿死!”
“看来尊夫人也不乐意接受侍中的好意呢。”萧玉融饶有趣味地扬起眉梢。
她幽幽地说道:“你曾经也在这里向我宣誓过,你的妻子不会给我找麻烦。”
看来萧玉融是不乐意放人了。
侍中咬紧牙关,将手里的刀往度熙脖颈上怼了怼,“放她走!不然我就杀了你的面首!”
“那我再找一个。”萧玉融微微勾起唇角。
她这话说的,是当真冷酷无情。
不想萧玉融竟然狠心至此,丝毫都不曾动容。
侍中被震惊到了,手中动作犹疑片刻,这片刻举动就已经足够了。
谢得述丢出一把匕首,精准正中侍中的手腕。
侍中惨叫一声,松了手中刀,后退了一步。
他本就是已经一把年纪了,还是个文官,这会也是骑虎难下硬是上场了。
就在这个空档里,度熙趁机往前跑,萧玉融上前一步,接住了扑进她怀里的度熙。
“公主……”闻到萧玉融袖间馥郁的牡丹香,度熙有些想哭。
“好了。”萧玉融托起度熙,将他推到一边站好了。
度熙望着萧玉融的袖角,眸光盈盈一水。
他毫无希望地爱萧玉融,并且他知道,他之后还会成百上千倍地更爱萧玉融。
玉殊也几乎是当机立断,直接抹了宁柔脖子。
“啊!!!”侍中看着宁柔的尸首凄厉惨叫起来。
萧玉融平淡道:“全杀了吧。”
看戏的易厌鼓掌:“好精彩。”
扶阳卫不再犹豫,手起刀落,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唉。”萧玉融轻叹一声,“真是的,在哪能想到这么笨的法子呢?”
李尧止说:“殿下没有上报陛下就将侍中杀了,百官怕是又有事要奏了。”
萧玉融扶了一下自己的鬓角,“他们哪一日不参我?我刚回来没多久呢,父皇舍不得骂我的。”
这就是有恃无恐了。
她想了想,“那宁家,既然能卖女求荣,想来也戴不好他们那官帽。绍兖想个法子,处理了就是,别再让他们在官场上。”
“是。”李尧止低垂眼眸。
“但说还得跟父皇说说。”萧玉融思考了一下,“进宫吧。”
她抬脚往府门外走,走了两步又停下,看向一边双手枕在脑后,悠哉悠哉的易厌。
真是见不得这人清闲啊,总不能养个吃白饭的吧?萧玉融半眯起眼睛。
“你,跟我一块走。”萧玉融指了一下易厌。
易厌指了指自己,“啊?我吗?”
烂摊子留给李尧止处理,萧玉融的马车直达宫内。
守卫看到马车上的朱雀花纹,根本无人阻拦。
萧玉融先把萧玉元从皇子所里抱了出来,才去的御书房。
一路上易厌还在吐槽,萧玉融连个小孩都不肯放过,要拿来做阖家欢乐的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