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手三日。
当然,多数只是仪式到了就行,做做样子罢了。
春耕时两人还在外头打仗呢,傅应绝都快忘了这一茬了,要不是今日傅锦梨提起,秋收礼也不见得会被他想起来。
傅应绝不假思索,拒绝道,“不去,朕不当牛。”
“爹爹不当,不当小梨子当,小梨子养爹爹,我一只牛耕呀~”
傅应绝不是不知农时,他行军打仗又要当皇帝,对民间四时也有研究,只是
“不行。”傅应绝还是拒绝。
看起来是十分不情愿了,傅锦梨最后还是乖乖地听了他的,好脾气地说,“好吧,小梨子不当牛了,可是,夫子去呀,夫子去不上学了梨子,梨子陪爹爹~”
梨子在家陪爹爹好了!
梨子不去了!
她只觉得世上再没有比她还孝顺的大闺女了。
小孩儿兀自肯定地点点头。
可傅应绝却是忽地抖了手,问她,“落安去?”
“嗯嗯。”傅锦梨点头,“夫子说,三师应去,以”
“以求天德呀!”
落安也去,周意然又不在。
傅锦梨长大了,比以前更能折腾了,这就意味着他不仅要上朝,要带娃,还要伺候祖宗,岂不是吃大苦?
傅应绝到嘴边的话立马就打了转,开口时就成了——
“朕也不是不好说话的人,你若是”
“陛下!”
是苏展。
苏展站着外头,似是小跑过来的,小喘了一声,道,“弯弯小姐跟白堕已进皇城。”
傅应绝打住话头,全叫苏展吸引了去。
算算日子,两人确实该入京了。
这时就不必再同傅锦梨争什么青牛黄牛了,傅应绝将她提着,就走了出去。
傅锦梨小小一只坠在他手上,懵懵懂懂,不哭不闹。
傅应绝走路生风,大步迈出,边道,“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