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傅锦梨埋着脑袋,穿得又多,险些脸埋着就撑不起来,瓮声瓮气道,“不要呀~不上学,上学起早早!好冷呀,小梨子冻呆呆~”
薛福蔚嘿嘿一笑,将她扶着站好,才挠着头说,“我开玩笑的,我也不想上学。”
虽然他爷爷凶了些,但比起起早贪黑,他更愿意惹了他爷爷生气跪祠堂。
“走,去找他们玩儿!”
几个孩子今日都进了宫,三个小子,两个小姑娘,站在一起还颇为养眼。
以小殿下为首,藏在一处说着悄悄话。
朝上人只知他们几人关系好,却不想好到这地步,一举一动间,能见着几人对小殿下的迁就,也能看出小殿下跟他们的亲近。
“我最讨厌他们了。”赵驰纵朝着江南那处的学子努着嘴,“去年也来,有个臭小子还笑话我!”
他一想起来,还是气不过,“笑话我文章做得不好,我一个大将军,我做什么文章!”
季楚无奈,“当将军也不能大字不识。”
“我认得大字!”
季楚:“非是如此,在你看来,陛下当是最厉害之人了吧,我听兄长说,陛下早年也领兵打仗,可文采从不输于人。”
赵驰纵瞪大眼,想狡辩,却没话可说。
确实,不论是傅应绝还是周意然,都是文韬武略,一样不落人后。
他讪讪地闭嘴,又小声去哄傅锦梨,“小梨子,虽然虽然你比我聪明些,但是怕那些人也说你笨,你可不要去同他们说话。”
奶团子不张嘴时还看不出些什么来,可一说话,那就原形毕露,连思维都是异于常人的。
说她笨?
小孩儿气,挥着粉拳,“谁说?收拾,收拾都收拾,小梨子,爹爹说智囊哇!”
哪里就笨了,她气得撅着脑袋。
几人看着没说话,也不知是赞成还是不赞成。
这可不行,小胖丫头审视着几人,在他们就要赔笑着开口哄之前,一扭脑袋转头就跑了!
气鼓鼓地。
几人追不急,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一头扎进不远处的周意然腿上。
周意然小腿受到撞击,端着酒杯的手一滞,眸子动了动,垂眼看去,就见不知从哪儿跑来的一小团,闷闷地埋在自己腿上。
只留下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在她身后,是挤做一团,心虚望着他的几个孩子。
周意然沉静的目光在几人身上一过,又放轻了动作将那奶团子带出来,“怎么了。”
傅锦梨委屈巴巴,成了一颗小皱团子。
见着他,奶声奶气,像是炸了毛的小狮子,开始告状,“周周哥哥,小梨子聪明呀,大大大聪明!”
“小粽子说笨笨,小蔚也笨笨,小孩儿坏坏,他们今天欺负小孩儿。”
你说别的她都没想法,偏偏是说这对自己脑瓜子自信得过头的胖丫头笨。
小丫头的眼神,委屈得像只小奶狗,眼巴巴要着周意然给她做主。
周意然是见着别人教过傅锦梨的,一时之间幽深的眸子滞了一瞬,抿着唇,不知该如何开口。
最后,他只沉着声音唤着后头瑟缩的几人,“过来。”
几人一抖。
季楚是自来敬重兄长,赵驰纵是对他又爱又怕,薛福蔚是单纯地怕这成天板着脸的禁军统领。
踟蹰着上前来,几人乖乖站好。
周意然面无表情,薄唇轻启,“说,聪明。”
几个孩子:
“周大哥,聪明的,小连自己是我见过最最聪明的人!”
赵驰纵最有眼力见儿,忙扬声拍马屁。
薛福蔚也感应过来,跟着喊,“没错,我大哥的脑袋瓜再来千千百百个江南金丘学子都比不过啊!”
他深吸一口气,“想当初,我还在稚学院称霸天下,我大哥将我收拾得服服帖帖,后头拳打许雅,脚踢山匪——”
“奥,周大哥,你还不知道吧,我还未同你说过,我大哥她一身虎胆,敢一人深入——”
“嗯好,季楚,你说。”
眼见着是停不下来的趋势,周意然唇角动了动,忙别开眼去,打断道。
薛福蔚那张嘴,他是见识过的,小殿下的事迹,他也是前前后后听了许多遍。
放任他说下去,怕是宫宴结束,都才说了泰半。
季楚哪里敢忤逆,当即无比自然地接话,“是的,小殿下本就机智。”
最后一个是丁雅言,甚至不需要周意然开口,她已经使劲地点了头。
“殿下,厉害!雅言知道,聪明!”
她方才本是要夸的,只是说话总比别人慢些,还未来得及,小胖丫头撅着脑袋就气跑了。
一溜儿的孩子,个个都“真心实意”地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