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知错,也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朝堂之上气压极低,除了少数几个稳如泰山,别的都或多或少有些慌乱或是心虚。
都是些不老实的。
傅应绝看在眼里,眸光一闪而过的嘲讽,又朝着孟良微抬了下颌,“便辛苦孟卿了,铺开谈来,也好叫朕的诸位重臣心腹们,听个清楚明白。”
这个重臣,心腹有意地顿了顿,叫那有异心的,止不住地脸热。
“是!”
孟良跨步出来,往上一拱手,道,“今有淮川持节使朱易,勾结恶人,取不义之财。”
“天下之大,陛下辖管,他欺上瞒下,窝匪养兵!”
前头一个窝藏匪贼,众人有所耳闻,只是后边这养兵,又是怎么一回事!
“养兵?”
“陛下收回兵权久矣,朱易这是……”
众人神色大变,一时议论纷纷。
傅应绝置之不闻,示意孟良继续说。
“他纵匪行凶,盗孩童无数,其间所谋私利甚多,府中却是清贫。”
“臣暗觉不对,可搜查令已下,想来已经打草惊蛇,于是将计就计同他们周旋。果真在他私庄上发现了养兵点。”
话一顿,孟良脸色有些不好,“只是事态突变,朱易最后竟是起了杀心。”
“兆尹府跟刑部死伤大半,才拼着命将他带了出来。”
说起来已经是跌宕,可想而知当时的凶险。
那日情况其实有些怪,他们察觉到不对连夜遁走,朱易带兵追来,人数却不多。
拼杀之间听见朱易道是援兵即刻就到,定叫他们逃不出淮川半步。
本以为是要全折在那处的,谁知等到两边人马都消耗得差不多了,也迟迟未见援兵。
而朱易更是脸色大变,不知是想到什么,慌乱起来,打马就要跑。
孟良瞧见不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掩护之下拼死将他捉拿逃回了京。
回京途中,更是叫人匪夷所思,连半分阻拦与追击都未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