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境有关。
汾阳郡王是中唐名将郭子仪的封爵,这位郭令公的福寿那是古代名将里罕有的,历史上出了名的多子多福。
前不久,许心素蓄养的家乐给林海演了一出戏,叫作《满床笏》,演的就是郭子仪六十大寿时,身居高位的七子八婿均来祝寿的场景。
看完这出戏后,林海就把新买的广船命名为汾阳号,一方面是出于他对这位民族英雄的敬仰,另一方面也是想沾沾郭老令公的福气。
毕竟这年代的婴儿夭折率是很高的,林海这也是想讨个彩头,不知不觉间,他的思维模式已经越来越接近这个时代的人。
珠娘仍在卧床,前来送行的主要是许家父子和杨禄杨策兄弟,还有石五四、七仔等人。
许心素对林海抱拳道:“贤侄此去,好生作为。惟愿贤侄练就雄兵,早日率兵船南下,老夫日夜在此翘首以盼。”
“三叔放心,有兰叔助我,小侄定能在舟山快速打开局面。”林海说着朝许心素回礼,又向身旁的许心兰微笑致意。
此人乃是许心素的胞弟,年纪四十有余,曾在中左所当过多年刀笔吏,对官场门道和卫所事务都是门清,因此这次被许心素派去舟山给林海做师爷。
当然,师爷这个称呼在此时还未流行起来,心腹幕僚在明代一般还是被称为老夫子。
许心素叮嘱了他弟弟几句,林海也向杨禄、杨策抱拳道:“六老七老,兄弟就此别过,他日与两位兄长共灭郑贼,再痛饮庆功酒。”
杨家兄弟也向林海回礼,此时吉时已到,汾阳号和甘夫号扬帆起航,在厦门港内缓缓前行。
伦
“算了罢,你那位姑娘不会来了。”武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伦
正怅然若失间,一抹倩影闯入他的眼帘,伦
伦
武朗在一旁摇头道:“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何不向林掌柜提亲。”
“你不明白就不明白罢,反正秀娥不怪我就行了。”伦
这些日子他满腹心事,但却又难对人言,最后还是只能和不会汉语的武朗交流。自打武朗上船后,两人一直是同吃同睡,不知不觉又比在东番时更加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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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次在东番和林海的对话后,伦
如今陈耀祖被派到濠镜委以重任,张勇留在东番的目的似乎也很不一般,这让伦
秀娥对伦
虽然两人一句话都没说成,但伦
汾阳号渐渐驶出了厦门湾,林海和许心兰在官厅中说话。
“小侄化外野人,平生不谙官场事务。此去舟山,幸有兰叔助我,这真可谓是如鱼得水啊。”许心兰是许心素嫡亲的胞弟,林海对他可不敢简慢。
此人在许家是除了许心素父子三人之外最核心的人物,和洪承畴也是能说上话的。许心素派他跟着林海,虽说是帮他,但也未尝就没有监视之意。
许心兰常年在公门里打滚,那也是滑不溜丢的人物,闻言忙道:“东翁还是叫我许夫子罢,免得旁人听了不好。我如今既在东翁幕中趁食,自当竭诚效命,东翁切莫碍着家兄的面子对许某另眼相待。”
“既如此,林某恭敬不如从命。”林海也知道若不把这关系捋顺,将来两人相处起来彼此都难受,因此也就不再客气了。
他说着又道:“我此去舟山上任,有哪些需要格外注意的,还望许夫子教我。”
“何敢言教?许某这里给东翁准备了几本小书,还请东翁闲暇时先看一看。”许心兰说着打开了脚下的檀香木箱子,从里面拿出两本书来。
林海接过来一看,一本是《新官到任仪注》,一本是《新官轨范》,不由笑道:“想不到还有专门指导新官上任的书。”
“这叫官箴书,历朝历代都有很多,就连本朝太祖都曾亲自写了一本《到任须知》。不过那书不太实用,东翁先看看许某选的这两本即可。”
林海翻开那本《新官到任仪注》,大略看了几眼道:“这是针对州县父母官的罢?光是上任仪轨就如此复杂,难道我一个卫所千户也是如此?”
许心兰笑道:“实土卫所既有治下军户,亦有疆域土地,其实也是父母官,因此卫所掌印的上任仪轨和州县正堂也差相仿佛。东翁且先看看,有些不一样的地方,回头许某再和东翁细说。”
林海闻言有些头大,他注意到那木箱子里还叠放着一大摞衣服,看上去好像是官服,于是又道:“那里头可是我的官服?这个去舟山上任后,朝廷不发吗?”
林海这话一出口,许心兰就知道他这位东翁当真是四六不懂了,连忙解释道:“官服自古以来都是自备的,不过要依照朝廷定下的样式。”
他说着又打开箱子道:“这里面有朝服、公服、常服和燕服,每样各两套,都是必不可少的。东翁到舟山后,常服和燕服可以再多置办两套,以备换洗。”
许心兰一边说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