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对自己的看法,知道宣王现在不如意,想打压浅灵以讨好宣王。
可她怎么忘了,墙倒众人推,宣王未必扛得过成王和定王,她现在把人都得罪完了,以后谁会放过她?
她的头颅仍高傲地仰着,身姿骄矜,却缓缓抬手,接下了那枝月季。
曹雨柔以为两人要大吵一架,让所有人严阵以待,谁知两人竟是一前一后地回来了,互相不说话,但也算相安无事。
曹雨柔大松了口气,悄声道:“娄小姐曾经罚过一个小官之女在太阳底下跪了两个时辰,那小姐回去就病了一个月。我以为她也要收拾你呢,吓死我了。”
浅灵摇摇头道:“我不是老实人。”
“没事就好,我就怕你来了我这儿却闹得不开心,倒是我的过错了。”
正说话间,不远处的回廊上有抹窈窕的纤影款款而来,曹雨柔定睛看了片刻,掩口道:“是她。”
浅灵随之望过去,正好看到姜云如停住了脚步,向这边屈膝行礼。
曹雨柔是主人,便起身回了个礼。
“姜三小姐是我隔房的妹妹请来的,不会过来。”曹雨柔边说边坐了回来,“圣旨下来了,姜小姐也要出嫁了,马上就是成王侧妃,以后我们见到她,都得行礼了。”
“说到这儿,你们听说了吗?”另一个小姐道,“姜三小姐的姐姐,那位姜家大姑奶奶被连家休了!”
“啊,我也听说了!我还听说,她现在被送到城郊的尼姑庵里了,成天发疯,说姜小姐一家害她呢!”
“颠倒黑白的话安乡伯府说得还少吗?谁不知道姜三小姐一家是出了名的老实好欺负啊。”
“就是……”
浅灵没说话,安安静静待到宴客结束,坐马车来到了京郊的静心庵。
“我不走!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短短几日,姜映如已经从一个贵妇人变成了一个疯婆子,蓬头垢面,抱着一个脏兮兮的枕头不停地亲啊亲,嘴里不断重复着“安氏害她,姜云如害她”诸如此类的话。
她身边有一个四五岁的女童,小脸蜡黄,哭着扒拉她,嘴里不住喊娘。
姜大夫人带了两个仆妇,一边哭一边道:“娘也不想这样,但只有把你送走,家里和你才能都有活路啊……”
浅灵掀着帘子看了一会儿,对栖月耳语了几句,随即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