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濠州的名录中,找到了“岳毅”二字。
但被朱笔大大圈了出来。
这是,已死的标志。
浅灵脑子一空,好像被当头一棒打得无边无着,什么也思考不了,心头又堵又涩。
“找到了!”
栖月举起折子,高兴地在上面一指。
“姑娘,在这!”
却是黄州也有一个叫“岳毅”的人,而这个人没有被圈红墨。
阴霾忽然散开,浅灵喃喃:“对,同名,只是同名。”
栖月往她的折子上看了一眼,心里一惊,忙道:“姑娘的阿爹,姓和名都并不稀奇,我说句实话,姑娘的长相可不像濠州人,肯定只是同名而已。”
栖月冰雪聪明,尽管浅灵从未明确说过她在做什么,但栖月在她身边,耳听目睹多了,也猜了七七八八。
浅灵呼吸急促了几分,但还是不愿往最坏处想。
“你说得对,把名册看完,不管有多少同名,都要找出来。”
“是。”
两人一直看到夜半时分,才把所有名姓看完,一共找出三个名叫岳毅的,浅灵一一罗列出来。
“明日吩咐人,挨个去找,务必把这三人的籍贯年岁现居何处都查出来给我。”
“是。”
栖月伸了个懒腰,一看窗外,夜色浓黑,独明月一轮悬挂在飞檐上,皎皎生辉。
“姑娘,今日熬得这么晚,要不明日的商会就别去了,让唐镜代姑娘去得了。”
浅灵摇头:“我越不露面,他们越要肆无忌惮。”
魁济新旧主人交替,属实动荡了一段时间,这些不安主要来自竞争对头的暗中挑衅。
因知道魁济新东家年岁小,想趁势压过魁济一头,因而贿赂了江淮商会,让商会的头子不许魁济进出,因此吃下了许多本属于魁济的订单。唐镜几度要参与进去,都被皮笑肉不笑地请了出来。
年前朝廷的赏赐和刺史府的匾额终于威慑到他们了,商会特特多举办了一次冬会,并送来请柬请浅灵参加,浅灵却故意不去了。
晾了他们几个月,江淮商会这次又送了请柬来。
而这一场,浅灵是打定主意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