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福啊。”
“而且,马三少说了,时姑娘和周姑娘每人五百两,抬进马家就给你们……哎呦,你打我干什么。”
叶晚瑜再也听不下去,抄起地上的空木盆就砸了过去。
“滚,我们周家就是饿死也不会卖女儿,你给我滚!”
砸了木盆,又去捡石头砸。
钱红桃叫着躲开,“哪里是卖了,她们是去享福,享福懂吗?!”
“享福?骗鬼去吧,我都打听过了,马三打死了那么多小妾,你还骗我说去享福,黑心烂肺的畜生!”
叶晚瑜见身边没有石头了,就抄起墙边的竹扫帚打过去。
“哎呦,别打了,再打我还手了……”
钱红桃无法,只能往院外跑去,叶晚瑜虽然看起来柔弱,实际上比她高了大半个头去,她被追得头都不敢回。
叶晚瑜将她追出几百米才喘着气往回走,这些丧天良的媒人,为了点说媒钱就骗着人进火坑。
她跟赵秀翠打听过了,那个马三少虽然才二十余岁,但已经抬了几十房妾室回去,现在只剩几个在府里。
想到听到的那些惨状,叶晚瑜只要想想就觉骨头发冷。
糟了,她方才好像没有克制好脾气,也不知道邻居看到没,夫君有没有吓到。
叶晚瑜抚了抚跑乱的头发,将纤细的手指伸到周明世面前。
“夫君,你帮我看看,我手指上好像扎签子了。”
周明世当下什么也顾不得多想,拉着叶晚瑜在院子里坐下,低头仔细检查起来,还对着她的手心疼地直吹。
周景书轻笑,能不顾家人强烈反对也要坚持嫁给父亲,哪是什么软弱的。
看来,他们兄妹三人都更像母亲啊,景画那暴脾气也就能理解了。
刚想着呢,周景画就背着周景棋回家来了。
“这是怎么了?这木盆怎么摔坏了?”
捡起木盆,周景画又看到了地上的扫帚。
“哎,这扫帚怎么也断了,你们拿去干什么了,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绑起来的。”
周景画心疼地摸着扫帚,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好。
叶晚瑜听得耳根泛红,她方才气上了头……
“咳,景画啊,扫帚是我不小心弄断的,我待会重新做一个。”
周明世主动揽下这口锅。
“算了,还是我做吧,一回生二回熟。”
她爹哪会做这些活计,到时候别割了手。
至于木盆,只能让时昔带去孔家让他们修补了,总不能就这么扔了,多浪费啊。
三人都没有告诉周景画马家的事,他们今天拒绝得这么明确了,只要那马家还要脸面,应该就不会再让媒人来了。
“景画,快中午了,跟我去厨房做饭吧。”
“大哥,你会做饭啊?”
周景画惊讶得忘了心疼,跟在周景书身后进了厨房。
“我烧火,你做饭。”
周景书将轮椅滑到灶前,从怀里摸出了那双手套带上。
“你还真讲究,你看看我的手。”
周景画将自己满是茧子的手掌亮给她大哥看,她个姑娘家都没这么爱美。
周景书扫了妹妹一眼,“你不懂。”
周景画没跟他继续说这些,“我只会做豆花和蛋饼,其他的味道不保证,到时候时昔姐找我麻烦,你可得帮我说话。”
跟时昔相处了月余,周景画知道时昔脾气不像表现出来的那般温和,她不笑的时候,气势真的吓人。
周景书轻笑道:“你那么怕她干什么?”
周景画动作麻利地洗着锅,“你不懂,那是因为她宝贝你得很。”
周景书笑了起来,“时昔姐对你们也很好。”
“那可不一样,我前天问她手套的事,她说她都舍不得带,当然不会给我。”
“哦。”周景书点点头,等着她继续。
“我问她为什么给你了,你猜她怎么回答的?”
“为什么?”
“嘿嘿,不告诉你。”周景画坏笑。
周景书抬头看着妹妹,没有说话。
周景画才不怕他,只是过了会,自己又想说了。
周景画将时昔当时的动作比划了一遍,“其实我当时没有明白。”
周景书笑了,“嗯,我明白。”
周景画见他不说,也没追问,将外面炉子上煨着的鸡汤端进来,全都倒进了大铁锅中。
“你做什么?鸡汤放外面煨着就好,这是时昔姐给余亭炖的。”
周景画倒水的手一顿,她方才已经倒了三瓢水进去,现在再倒回陶罐也晚了。
“哥,我其实就是想做面疙瘩汤,用鸡汤做不就有肉了么,也不用再做面绍子,好吃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