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高歌猛进,与她同组的远牧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传染了,手气也好到爆,很快就将除周景书之外的人都装回了马厩。
虽然自己被撞回了马厩,杜庭雪的乐趣也没断过。
因为齐文竹还是那么倒霉,接连被周景书和周景画的红马和蓝马撞回去,满院子都能听到他的惨呼声。
有齐文竹垫底,他的愉悦感实在太强了。
刚这么想着,远牧的棋子又将远雨撞回了马厩。
远雨看着拍桌大笑的远牧,这小子就不怕他给穿小鞋么?
不仅是他,所有侍从都跟着大笑,最后远雨只能和齐文竹无奈对视。
虽然周景画运气爆棚,周景书的运气也不差,虽然不比周景画,也有一匹马跑到了终点。
很快又轮到齐文竹,齐文竹拿着骰子迟疑。
杜庭雪的棋子已经接近最后路段,催促道:“齐大夫,反正你也出不了马厩,别磨蹭了。”
齐文竹瞪了他一眼,然后右手将骰子一滚,又是五。
众人大笑,齐文竹也不知道怎么的,十有六七次都是投出五,实在是太过倒霉。
两个时辰很快过去,时昔看了看天色,已经时近傍晚,就准备去厨房做晚饭。
远丁看了看杜庭雪,见杜庭雪点头,便跟了上去。
“时姑娘,我去给你帮忙吧,我平时负责给公子做饭。”
“那敢情好,正好教我几个拿手菜。”
“时姑娘不嫌弃我手艺差就行。”
“……”
两人进到厨房,时昔先调好面粉准备做饼干和枣糕,远丁在旁看了会就很快上手。
时昔也不跟他客气,带他到后院,给他说了如何用她自制的简易烤箱后,就准备起晚饭了。
杜庭雪一行有十二人,家里的肉食已经不够,又让周明世去村里买了些。
她因为九岁起就自己住,总不能一直外卖,就学着做饭,这么多年来,虽然比不上大厨,但一些家常菜还是做得可以的。
再加上有远丁这个厨子在,近二十人的饭菜,也没有花费太多时间。
晚饭就分了两桌,这次不需要时昔开口,杜庭雪就让侍从们坐着吃饭,随意就行。
侍从们之前听远安和远牧说过周家情况,也就态度坦然地坐在了桌上。
周景书做的桃花酒还有两大坛,既然朋友前来,也就都搬了出来,让远雨等人喝了个痛快。
知道齐文竹喜欢吃辣椒,时昔强忍着心疼,也给他炒了一盘尖椒腊肉,总算堵住了这个奸商的嘴。
第二次同桌吃饭,杜庭雪已经没了最开始那种世家公子的矜贵,再加上与齐文竹已经很熟悉,两人竟然抢起菜来。
可能抢来的都更香,两人几乎什么菜都要抢一下。
杜庭雪虽然伤了腰,但他有功夫在身,荒废多年也有些底子在,齐文竹虽然四肢灵活,但他力气太小,最终只能与杜庭雪抢个平手。
时昔看着他们菜鸡互啄,当没有看到,只专心给周景书布菜。
那两人也有自知之明,都不与周景书抢,怕被时昔收拾。
玩闹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晚饭过后,天已经暗了下来。
周景书给齐文竹和杜庭雪各送了副骑行棋,棋盘看起来简陋,他们回去让人照着用玉石打造一份即可。
最后,也如齐文竹所料,杜庭雪带去的那些侍从,每人都得到大袋的礼物。
虽然及不上他和杜庭雪那四罐精贵,但也都用过心的,礼物也不尽相同,可谓宾客皆欢。
踏进马车前,杜庭雪借着日落前的余光,再次仔细看了看时昔的眼睛。
还是那种剔透的紫色,并没有因为天色变暗而有所变化。
那个“一字侠”,真的不是她?”
冷不防地,杜庭雪突然开口:“你收手吧。”
时昔一愣,低头与杜庭雪认真的目光对视,没有说话。
“五月六日是五人,五月十二日是十五人,你准备再刻多少人?二十个吗?”
杜庭雪深吸口气,继续道:“事不过三,收手吧!”
齐文竹惊讶,“真是你?你那眼珠怎么变黑的?”
时昔拉过周景书的手把玩,紫眸剔透晶莹,“你为何肯定是我?”
杜庭雪道:“除了最初那五人,后面的十五人都是负责过粮税事宜的。”
他指着时昔,“你,三月底才突然出现在南洛村,对县衙肯定不了解,只能跟村民打听,而村民接触最多的就是那些收粮税的。”
时昔笑着鼓掌,称赞道:“厉害,杜公子心思真机敏,可惜猜错了。”
杜庭雪紧盯着时昔双眼,“真的不是你?”
时昔耸肩:“当然不是我,我眼睛可不是黑色的。”
杜庭雪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