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风晚大惊。
一种强烈的恐惧感让她的身体拼命往后缩。
但因为手脚都被绑在手术台上,无论她如何闪躲,也没能闭开那尖锐的针头。
针头被一点一点的扎进皮肤,冰凉的液体被推了进去。
宋风晚只觉一颗心狠狠往下坠,眼皮也越来越重。
没几秒,就彻底昏迷过去。
就在她昏迷过去的几秒钟之后。
手术室的门被人“砰”一声踹开。
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大步流星的走进来。
“银狐?”
在场的几人大惊。
被称作银狐的男人一把抓过医生手上的针管,厉声道:“谁允许你们动她的?”
几人都被吓了一跳,医生皱眉。
“银狐,别任性,取她的眼球是上面下达的命令,难道你要背叛上面,背叛组织吗?”
银狐冷笑。
“背叛上面?背叛组织?你以为你用这种话就能吓到我?我们之间到底是谁想背叛,你比我清楚!
别以为你蛊惑了上面,让他们相信你的话,你就能为所欲为。
你要做别的事我不管,你要抓多少人来做你那变态又恶心的实验我也不管,但是她,你不许动!
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把你的脑袋拧下来扔进福尔马林里给你那堆徒弟们泡酒!”
“你!”
医生怒不可遏。
但面对年轻男人的威压,却根本说不出半句话来。
银狐威胁完他以后,又冷冷扫了另外两个护士一眼。
然后,便什么话也没再多说,将宋风晚打横抱起,便离开了。
医生气得直跺脚。
“反了反了!银狐胆敢公然违背上面的命令,我一定要去堂主那里告他!”
护士们小心翼翼的问:“博士,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博士深喘了几口气,怒声道:“先暂停,等我从堂主那里回来,我要他好看。”
说完,也气冲冲的离开了。
宋风晚再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无比的大床上。
周围海风习习,白色的窗帘被风吹得上下翻飞,柔和温暖的光从窗外洒进来,满室暖意。
这是哪儿?
她僵硬的转了转脖子。
入目满是清新温暖的色调,她茫然了片刻。
记起昏迷前最后的画面,好像是躺在一间奇怪的屋子里,被一个自称为博士的人,注射过了某种东西。
她悚然一惊。
一下子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脑袋里陡然传来一阵晕眩感,宋风晚的身体晃了晃,又倒了下去。
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全身绵软无力,甚至连握紧拳头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做到。
再一联想到昏迷前的场面,她大概就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了。
宋风晚的心狠狠沉了下去。
她没有忘记对方说要取她的眼球时,那种冷酷无情又很辣的感觉。
而现在,她还能清楚地看清眼前的事物,就说明她的眼球还没有被取走。
为什么?
那些人看上去可不像是会好心放过她的样子。
虽然她自认为自己从来没有得罪过他们,但保不齐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想对付自己。
又联想到之前他们说的什么组织,什么伟大的计划。
一听就像是被邪教组织洗脑了似的。
想到这些,宋风晚的心情越发沉重。
她甚至来不及去想对方为什么要选中她。
一心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就在这时,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她心头一惊,下意识握住了床头的一盏台灯。
虽然手上没有任何力气,却还是尽可能的将台灯的座架狠狠握在了手里。
然而,只见进来的并不是之前的那几个人。
而是一个脸上戴着银色狐狸形状面具的年轻男人。
对方很高,大概有一米九左右。
身材消瘦,剃着平头,因为脸上戴着面具,所以看不清他的长相。
但光是从他走路的动作以及身上的气质,便不难让人猜出他的年纪应该不大。
只见他的上身穿了一件灰色t恤,下身是一条暗色的迷彩裤。
配上黑色皮靴,颇有一股军人的味道。
军人?
宋风晚心里又是一惊。
她自认为自己奉公守法,从来没有做什么违背国家和法律的事情,怎么会招惹上军人?
在她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深深地打量着她。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