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是在恨我,所以想报复我,对,一定是这样!
抓住了这一点,宋振国就更不肯相信宋时蓝说的话了。
宋时蓝也没有办法。
宋振国忽然想到什么,问道:“再过两天,是不是她的忌日了?”
宋时蓝和张兰几人面面相觑。
张兰想到十几年前,也是在这样的季节,她跑过去弄死了林念之,脸色顿时不太好看。
“是又怎么了?”
“我得去给她上上香,不能再让她这么缠着我了。”
宋振国念叨着,就给宋风晚打电话。
其余人看他这副神神叨叨的样子,都很无奈。
但宋振国决定了的事情,她们又改变不了,只能任由他去。
很快,宋风晚就接通了电话。
听说他想跟随自己一起去给母亲上香,宋风晚缓缓笑了。
她明知故问:“爸,您十几年都没去给妈妈上过香了,怎么忽然想到去给她上香?”
宋振国勉强笑笑,“这不是马上就到她的忌日了嘛,当年是我对不起她,所以就想去给她上个香慰问一下。”
宋风晚冷嘲一声,“行啊,那我去之前通知你。”
“诶,好。”
两天后,宋风晚就和宋振国一起坐上了去往襄城的飞机。
两人这还是决裂后第一次相见,气氛有些尴尬。
有好几次,宋振国都想试探着问她点什么。
但宋风晚态度冷淡,他又做不到真正拉下脸来,因此只能作罢。
到了襄城,三人直奔墓地。
初一替宋风晚拎着祭拜需要用的物品,宋风晚又在墓园外的花店买了束花。
进去后,很快就找到了林念之的墓碑。
林念之去世后,就一直埋葬在这里。
这还是宋振国第一次来看她,当看到墓碑上贴着的陶瓷小照片时,心里有些感慨。
林念之啊林念之,我纵然对不起你,但俗话说一日无妻百日恩。
哪怕看在曾经的情分上,你也不能这么对我啊!
你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好好去投胎不好吗?
只要你肯离开,别再缠着我,大不了我答应你,以后对咱们女儿好点,逢年过节多给你烧点纸钱。
宋振国在心里默念完毕,就蹲下来跟着宋风晚一起烧纸。
宋风晚忽然问:“爸,你还记得妈妈是怎么死的吗?”
宋振国动作一顿,尴尬的笑笑。
“不是被水淹死的吗?”
“可我怎么听说好像不是?”
宋风晚转头看向他,一双清冷的眸子像洞穿世事,一眼就看到了他的内心深处。
宋振国手指微微抖了一下,笑容越发勉强。
“风晚,瞧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当初你妈妈也算是为了救你而死,你怎么能在她死后说这样的胡话呢。”
“就因为她是为救我而死,所以我更要查清她死亡的原因不是吗?”
宋振国的脸色渐渐变得有些难看。
正当他几乎快要怀疑,宋风晚是不是查到些什么了的时候。
宋风晚忽然一笑。
“爸,我逗你呢,瞧你紧张的。”
说着,还掏出手帕来给他擦了擦额角因为紧张而冒出的虚汗。
宋振国尴尬的笑了两声,暗暗松了口气。
宋风晚的眸色却冷下来。
宋振国,你最好祈祷你不是害死我妈妈的元凶,否则,我一定要你以命偿命,去下面给我妈妈赔罪!
因为宋振国要急着回去,所以当晚两人并没有在襄城过夜。
而是搭了晚班飞赶回了海城。
回到别墅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
临近年关,天气愈渐冷起来,外面铺了一层厚厚的雪,将别墅周围装点成一片银妆素裹的世界。
宋振国吃了点张兰准备的宵夜就睡下了。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的又开始做梦。
梦里,林念之非但没有因为他去给她烧了纸而大发善心放过他,反倒变本加厉。
不仅要伸手掐死他,还卡着他的脖子将他往河里拖去。
一边拖,一边念着:“我在下面好冷,你来陪我吧!”
宋振国吓得死命挣扎,但岂是她的对手?
眼见着身子慢慢沉入水底,强烈的窒息感袭来,他猛得惊喘一声,清醒过来。
外面仍旧一片漆黑,他并没有睡多久。
窗户又不知道是被谁打开了,冷风嗖嗖的灌进来,他正抹着冷汗,就在这时,忽然看到窗外有一道森白的影子,在缓缓向窗口靠近。
宋振国吓得瞪圆了眼睛,一道惊叫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喊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