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像是考虑过千千万万遍,还是得出这一个答案。
想和她在一起。想永久的在一起。想让她和他的名字连在一起,光明正大。想让所有人知道霍甯婉是傅砚泽的,傅砚泽也是霍甯婉的。
让别人去震惊吧,无所谓,那又怎样?
霍甯婉呆愣地坐在他怀里,啪嗒一下,眼泪滴在他白色的衬衫上,晕开一小团朦胧的暗色,她今晚的眼泪快要流干了,但只有这一瞬间,这一秒钟,是真的眼泪,不是情绪上来了要哭,是这一秒,只有眼泪才能表达她的情绪。
“你、你要娶我?”她紧紧咬着唇,不想发出过于惊喜、感动、亦或惶恐的声音,她想冷静下来,可没有办法。
他说他要和她结婚,要娶她。
他们才在一起一个月,他说,他要娶她。
“对。我要娶你。”傅砚泽低低叹,叹她为什么这么喜欢流眼泪,跟个哭包一样,俯身吻走她眼角的泪水。
他何尝不觉得这句表白过于沉重,又过于轻浮。
他们认识也不过半年。
短短这么一会儿时间,他就能确定他只此一生的伴侣。
是太不稳重,还是宿命太强烈,逼得他想迟缓、谨慎一些也不能?
“不可以的.....”她大脑空空如也,梦呓一样喃喃。
“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傅砚泽问。
“不可以嫁给你....”霍甯婉吸了吸鼻子,顺手拿他的衬衫领揩了下鼻涕。
真是顺手,想都没想。
这么严肃的,正经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啼笑皆非起来。
傅砚泽还是嫌弃地皱了下眉,可顾不上这些,两手板正她的身子,镜片下的眼睛深而幽邃,攫住她:“不可以嫁给我?”
“那你想嫁给谁?沈常西?”
霍甯婉愣了下,不满地乜他一眼,好端端的,提什么常西哥哥嘛......
“也不要。都不要。”她摇头。
她很早就知道,和沈常西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就算很喜欢很喜欢,也没有执迷不悟过。
“什么意思。”傅砚泽深吸气,“说清楚。”
霍甯婉被他冷静的眼神盯得发毛,拿手挡住眼睛,却被他一把撂下去。
“我爸爸只有我和兰兰两个女儿.....所以不可以......”霍甯婉犹豫了好久,还是说出口。
亏得傅砚泽聪明,不然也听不出来她要表达什么。
圈子里都知道,霍董事长爱妻如命,生了两个女儿之后,说什么也不让妻子再生,说生男生女都一样,没有什么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他有金山银山也都给女儿,不差一个带把的。
霍甯婉知道,她是笨蛋,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她不会读书,成绩差,是一圈小孩里资质最差的,成日成日外教来家里补课,她那英语也烂得没眼看,数学也学不明白,更别说艺术了,她玩不明白艺术,爸爸妈妈为她找来最顶级的钢琴老师,她学了三年也只会弹最入门的致爱丽丝,还弹得漏洞百出,画画也一团糟,总之做什么都做的不好。
赵千初是理科天才,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考上美国常青藤,大学的时候靠一百万的本金赚到了三千万,玩金融玩投资玩期货,她什么都玩得好,在生意场上无往不利。沈常乐则是标准的文科生,在艺术方面有极高的天赋,不论是绘画摄影还是创作都有自己独特的风格,导的第一部电影就拿了新人奖,可以说一鸣惊人。
她有什么呢?她什么都没有。她只会哭,只会花钱,只会谈恋爱,只会躲在姐妹的身后享受。
这样的她怎么守得住家业?
“所以.....你不嫁人,你要招赘?”傅砚泽差点笑出声,简直是听到了天方夜谭。
这丫头是有点笨吧?
“招什么?招个有本事的中山狼把你家的产业都吞了,然后和你离婚?”傅砚泽头疼,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
霍甯婉又是哀怨的一记白眼,“你不要乌鸦嘴!”
“所以你还真想过招赘!”傅砚泽气疯,“你是真会想,你自己管不了的家业,就招个男人进门跟你管?那你说,你怎么控制他?不怕他野心膨胀?”
“我可以跟他签婚前协议.....而且我以后的孩子跟我姓.....可以都给孩子....”霍甯婉嘟嘟嘴。
总不能,她生出的宝宝还是笨蛋吧!
“你是真的很聪明。”傅砚泽赞叹,觉得程度不够,又补充:“太聪明了。”
霍甯婉皱眉,“你好像在骂我。”
傅砚泽冷眼瞧过去:“你还听得出来,是挺聪明。”
霍甯婉:“........”
欺负人。
哼。
“别人拿婚姻当利益置换的筹码,当往上爬的工具,偏你厉害,你拿婚姻当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