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是警察,也没有再透露。”
于是萩原研二换了个方向。
他去查了那两天机场的飞机飞行记录。这是航空公司完全向公众公开的信息。
“你知道我查到了什么吗?”萩原研二低声道,“当天机场的飞机有部分因不明原因故障,停飞了12架,而且每一架都是飞往中国的飞机。”
莫时鱼试图回到中国那一天,所有前往中国的直飞航班都停飞了。
原因竟然是清一色的飞机检查故障,简直不正常到了极点。
这两者可能有联系,可能没有。
“因为这一点,小时鱼没有离开日本,下一次再查到他的出境信息,是在20天后。”萩原研二道。
“这次的目的地是斯洛伐克。”
“啊?”松田阵平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发出了一阵咳嗽。
这转折的有点突然啊!
斯洛伐克,位于欧洲中部的一个小国,对于东亚人来说不算有名,是连接各国的重要交通枢纽,但闭塞,排外。
“这个行踪轨迹,实在是太奇怪了。难道是去欧洲转机回中国?”
“虽然这是我的猜想,但应该不是。”萩原研二道。
在日本境外的情况,他们鞭长莫及。但萩原研二有一种感觉。
也许从两年前开始,小时鱼就再也没能回到他的国家。一次都没有。
莫时鱼为什么来到日本的第二天就要回国?他到底遇到了什么,让他不得不像逃命一样试图离开日本?
偏偏他还失败了。
能让一个国际机场里飞往一个大国的所有飞机停飞的力量,不是什么普通的势力可以做到的。
萩原研二一个见多识广的人,都觉得像天方夜谭。
他好像看到了一个年轻的孩子,在机场拖着行李箱,看着一架架飞机从绿色待飞转到红色停飞时,那疑惑茫然、又走投无路的样子。
“我查了他在日本呆的那20天里、东京警局的所有报警记录,着重筛选了涉外案件。最终我看到了一个高度疑似的案子。报案人是一个蛋糕店的老板,记录是失踪案。他向警察报案,失踪的是他的店员,中国人,灰发,灰眼,样貌清秀。”
“这个案件在报案大约5个月后,被店主撤销了。”
这就是萩原研二在这两天里查到了所有信息。
他说完后,就沉默地往后仰了一下。
松田阵平和他的神情类似,眉头紧锁,无数猜想从心头划过,有些甚至实在过于阴暗,让他无法猜测和相信。
“失踪……斯洛伐克。”他低声喃喃。
这一条条看似普通的记录,背后到底掩盖了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往?那个年轻的青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拨开这层迷雾,就是真相。
良久,松田阵平支起了上半身,“Hagi,那家蛋糕店,你知道在哪里吧?”
***
莫时鱼这个拖延症晚期拖到晚上,终于开始准备了。
第一个考核对象是亚瑟。就是那个八字胡的英国男人。
昨天给三人抽签的图案代表任务地点。亚瑟抽到的是食物的标签任务,意味着任务地点在酒店。
莫时鱼挑的任务,死的人一般都是上法律审判也该死的家伙。
这次要暗杀的对象是某政客和他的秘书,有人实名举报该政客给某个医药公司未经安全批准的新药开了后门,导致药物流入市场,大量患者产生了不良反应,死亡率高达半数。
这件事的后果太恶劣了,正好他也是组织的暗杀目标,组织要在他锒铛入狱之前让他沉默。因为这个政客手里有和组织交易的记录。
以防万一,跟了他十几年的秘书也要一起清理干净。
莫时鱼联系了亚瑟。然后开车到某家高档餐厅前,他将车停在路边的树下,安静的撑着头等待。
晚上7点12分,他透过车窗,看到目标的汽车开进了餐厅的停车场。又过去了几分钟,一身黑色西装亚瑟停在了莫时鱼的车前。
莫时鱼摇下了车窗,将一把沉重的伯莱/塔手枪、一张任务照片叠在一起递给他。“目标在一层最靠里的位置,给你15分钟。15分钟后,我在后门等你。”
亚瑟接过手枪,点头,将枪支收进了衣服,转身走进了餐厅,而莫时鱼则是开车缓缓往餐厅的后门开去。
将车停在后门后,他戴上了一个宽大的黑色礼帽,这帽子是琴酒的同款,但要稍微大一些,能把他的上半张脸完全遮住,他将长发盘起塞进了帽子里,然后戴上了黑色口罩,背着背包离开了车子,花了大约3分钟,又无声地回到了车里。
他拿出手机,调出了餐厅的监控。手指在方向盘上轻点。
几分钟后,餐厅里传来了剧烈的、密集的枪响。
莫时鱼眼色冷淡无波,低头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