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设面对连绵起伏的野猪岭挣扎很久,最终没敢下决心上山搜查,转而看着锅里熬煮的药汁问:
“这是什么?味道那么怪?煮来做什么用?”
裴梦泽认真脸:“这是从植物里提取的除草剂,能让玉米地里的杂草无法吸收水分从而枯萎,最后变成肥料滋养玉米。”
“嗯?”
林建设听得云里雾里。
红袖章们捧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太搞笑了,一点点药水就能把玉米地里的杂草全部除掉,还变成养料,哈哈哈哈……你们晚上睡觉,枕头垫得太高没睡醒吧?哈哈哈哈……”
“哎哟,笑得我眼泪都出来了,杂草生命力超级顽强,没听说吗?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一点汤药就想除草,哈哈哈,笑死!”
“听说他们和知青们打赌除草,可能知道他们输定了,所以才想出这么个借口。”
“这事儿我也听说了,分配给知青的玉米地已经完成大半,最迟明天早上就能把杂草拔完,你们不想沤肥,所以找借口吧?”
林建设冷嘲:“行了,你们也不要找借口逃避上工了,现在立刻马上去玉米地拔草,不然别怪我把你们的行为报上去。”
赵明华趁机告状:“林队,他们还打死了刘冬,杀人偿命,不能就这么算了。”
林建设瞳孔一缩,整个人都绷了起来:
“刘冬的尸体呢?你们把人藏哪儿去了?”
裴梦泽耸肩:“刘冬有手有脚,我们又没有把他绑裤腰带上,他想去哪儿去哪儿呗!”
林建设双手握拳,对裴梦泽这种混不吝的对抗样子恨得咬牙切齿:
“我是问刘冬的尸体呢?”
裴梦泽满脸无辜:“刘冬死了吗?什么时候的事儿?我们怎么不知道?”
魏世学跳脚:“你们杀了刘冬,还敢说不知道?”
赵明华靠近林建设:“大队长,他们不老实,绑起来审一下,就不信他们不交代。”
罗雯锦双拳紧握,一咬牙,准备自己担下所有。
裴梦泽上前一步挡住罗雯锦,皮笑肉不笑地面对林建设等人道:
“林大队长,为什么你每次来都只搜我们几人的牛棚,赵明华和刘冬他们的棚子就没问题吗?是不是应该一碗水端平呢?”
林建设一噎,不自然地和魏世学两人对视一眼随即分开,清了清嗓子吩咐:
“去赵明华他们的棚子看一眼,以免别人说我偏心。”
“是。”
红袖章们答应一声抬步准备过去。
裴梦泽招手:“走,我们跟过去看看。”
语罢带头跟上红袖章,看热闹的村民们呼啦啦也跟了上去。
“咦?刘冬不是在床上躺着吗?这呼噜打的,还没到牛棚都听到了。”
不知是谁疑惑地大喊了一声,立即有村民附和:
“听声音像是吃饱喝足,呼噜里都带着满足。”
最先冲进牛棚的村民冷笑:“可不是吃饱喝足吗?看这一地的兔子骨头,这里还有兔头。”
“我去,三个兔头哎!”
不知谁发出一声惊呼,语气里全是羡慕。
裴梦泽吸了吸鼻子:“你们闻,什么味道?”
“酒,这是酒!”
立即有村民附和。
裴梦泽转头给了燕宸南一个奸计得逞的坏笑,还俏皮地眨了眨眼。
所有人的注意都在刘冬身上,林建设的脸和锅底有得一拼,亲自上前拎着刘冬的衣领一把将他从床上拽了起来。
刘冬轻微脑震荡,又被灌了一点韩老珍藏多年的药酒,原本平稳躺着睡一觉明天早上就能痊愈。
林建设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刘冬瞬间反胃。
“呕……噗……”
药酒涌上喉头,突然喷了林建设一脸。
林建设条件反射松开刘冬,抬手擦脸,险些没给熏吐咯。
众人只听“咚”一声撞击声响,裴梦泽嫌弃地后退几步,指着脑袋撞在床角的刘冬,用唯恐天下不乱的语气吼了一声:
“天呐,林队长,你杀人了!”
林建设全身紧绷,慌忙拉起刘冬察看情况,急得语无伦次:
“胡说八道什么?他只是磕到脑袋晕过去了。”
末了,林建设又补了一句:“大家都看到了,刘冬因为喝醉酒才摔倒的,与本大队长没关系。”
他身后的小弟立即附和:“我们都看到了,刘冬受伤和林队没关系。”
燕宸南腹黑地提醒一句:
“林队,这么多兔子骨头,不可能是刘冬一个人吃的,赵明华和魏世国他们三人住一个牛棚……”
后面的话没说完,充分给予众人脑补的空间。
裴梦泽暗戳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