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棚的人在干什么呢?这都第二天了,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下玉米地?”
王建业气成牛魔王,给一块红布就能当场进行斗牛表演。
王芳芳的手揣在衣兜里,握紧裴青青给她的两元钱,鼓足勇气劝了一句:
“大伯,索性只有一天时间就能评判输赢,咱们再耐心等一天,明天事实摆在眼前,牛棚的人还能因为这事儿狡辩吗?”
“哼!”
王建业强压下暴怒因子,背着手踱步回了村委办公室。
王芳芳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劝阻了村长,没让他逼着牛棚的人来上工,只要再耽误一天,牛棚这些人就再无翻身的机会了。
……
韩奶奶种香葱的山坳里,裴梦泽哼着歌,把大的株香葱分出一半,另一半留在土里让它们继续生长。
用不完的,又在附近松软的泥土地里挖坑种上。
一大把香葱放进背篓,裴梦泽站起来准备回去,突然腰上受力,双脚腾空被人高举过头。
“抱紧树杈,爬上去!”
裴梦泽条件反射抓住上方树杈,才后知后觉说话的人是燕宸南。
还没问清楚发生什么,一头成年野猪呲着锋利的獠牙直直冲向燕宸南。
“啊,小心,快闪开!”
裴梦泽全身汗毛倒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眼珠子惊惧地放大突出,头发都立起来了。
在裴梦泽喊劈叉的嗓音下,燕宸南一个后空翻精准无误骑上野猪后背,“嘭嘭嘭”一串重拳击打在野猪的太阳穴上。
野猪距离树干只差两个拳头,突然五官出血轰然倒地抽搐两下嘎了。
裴梦泽:……
神啊!
她穿来第一天,直接强了一个人形大杀器吗?
燕宸南张开双臂仰着头道:
“下来吧,我接着你。”
裴梦泽眼睛一闭,心一横,松开紧抱树杈的手,稳稳落入燕宸南摊开的臂弯。
“没事儿了,睁开眼睛看看。”
燕宸南好笑,轻轻颠了颠怀里的人儿蹙眉:
“太瘦了,一点重量都没有,要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才行。”
裴梦泽紧紧圈住燕宸南的脖子,毛茸茸的小脑袋埋在他的颈窝寻求安慰。
燕宸南低头,怀里的女人小猫一样,柔软得让人心疼。
鬼使神差地,燕宸南突然低头吻住那张果冻般的樱桃小嘴,单手一松将裴梦泽放下,逼近一步把她扣在树干上。
“唔!”
突如其来的吻让裴梦泽窒息,顺着燕宸南的力道无力地靠在树干上。
一双小手抵住燕宸南结实的胸膛,用力推了一下,男人纹丝不动。
裴梦泽的后脑和纤腰被大手扣住收紧,胸腔里仅存的空气都被挤压没了。
“唔……”
裴梦泽心如擂鼓,全身瘫软,大脑一片空白,完全被燕宸南带了节奏……
“梦泽……燕宸南,你们上哪儿去了,香葱找到了吗?”
韩奶奶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燕宸南慌乱地松手,粗重地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复,转身用高大的身影挡住裴梦泽:
“您老怎么来了?”
“呀!”
韩奶奶惊吓得捂嘴后退一步,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野……野猪……天……天呐!一猪二狼三老虎,你和梦泽没事儿吧?这里怎么会有野猪出现?”
裴梦泽慌里慌张整理自己的衣服,越紧张越容易出错,一连几次扣错扣子,咬自己的舌头试图镇定,懊恼地暗嘲:
裴梦泽你真够出息的,让一个小鲜肉撩拨得不知所措。
燕宸南想起身后甜甜的姑娘暗暗直乐,面上一派淡定地摇头:
“您老放心,梦泽没事儿,可能被吓坏了,需要缓缓。”
韩奶奶拍着胸口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哦,那就好那就好!哎,这头野猪少说都有四五百斤,你打算怎么处理?”
裴梦泽还不等燕宸南开口,忙从他的腰侧探出头来斩钉截铁:
“我们把这头野猪解剖,瘦肉做成腊肉,猪腿做成火腿,肥肉用来做肥皂。”
“做肥皂?”
韩奶奶不解:“肥皂是用猪油做的?”
“嗯呐!”
裴梦泽终于整理好自己,从燕宸南身后走出来道:
“确切地说,很多动物油脂都可以用来做肥皂,猪油更好用一些。”
韩奶奶纠结:“山上的野猪应该算集体财产,是不是应该给村长报备一下?”
裴梦泽不乐意了,几步上前挽住韩奶奶的胳膊:
“报备什么呀?村里那么多人,让村长知道,野猪给村里人一分,我们连汤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