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四周的尘埃消散后,云乘风手持破魂剑,剑尖轻轻抵在张山的脖颈之上。
云乘风目光深邃,嘴角挂着一丝冷冽的笑意,缓缓地对眼前的张山说道:“张秃子,你还是那么大的弱,可曾想过,等待你的将会是何种结局?”
他的声音虽轻,却如同寒风般穿透人心。
张山抬眼,对上云乘风那仿佛能洞穿一切的双眼,眼中的惊惧瞬间被一股莫名的怒火所取代。“哼,你以为我会怕你?我清楚得很,你不过是那个被云家抛弃的弃子,云乘风!没有了云家这座靠山,你敢对我怎么样?我可是张家的少主,动我一根汗毛,便是与整个张家为敌!至于他们三个背后势力也不输云家,谅你也不敢轻易取命。若你能放了我们,今日之事,咱们就此了结。”
远处的赵雅柔闻言,脸上闪过一抹惊慌,连忙上前几步,温和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劝道。“少爷,不如我们就此罢手吧。他们背后的张家,确实不好惹,在武安城几乎无人能敌,根基深厚,权势遮天,与之为敌绝非明智之举。”
云乘风心中自然知道张家在武安城的分量,一个庞然大物,影响力足以撼动整座城。
他的眼神微黯,心中权衡利弊,深知失去云家的庇护之后,每一步都需谨慎,尽量避免结仇。
然而,正当他摇摆不定之时,张山却不知好歹地再次挑衅,话语间满是不屑与鄙夷。
“云家的少主,到头来还是个废物。难怪方家的千金会当众解除婚约,真是耻辱至极!快放我们离开,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张山这番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巨石,激起了云乘风内心深处最不愿触碰的痛楚。那件事情,是云乘风一生中最大的屈辱,他的血脉因此被剥夺,若非后来血脉觉醒,他早已成为世人眼中的笑柄,一无所有。
这道伤疤,如今被张山无情揭开,还被当着他的面说出了自己是谁,即便今日放过他们,以张山的性格,也绝对不会咽下这口气。
云乘风眼神一凝,露出决绝之意,手中紧握的破魂剑,响起一道刺耳的破空之声。
张山眼睁睁地看着那抹银光逼近,瞳孔骤缩,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他都不愿相信,云乘风竟真的会杀了他。鲜血四溅,染红了周围的草地。
望着那柄沾着鲜血的破魂剑,以及滚落于地的头颅,赵雅柔的嘴唇微启,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云乘风,这个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人,此刻竟真的对张山痛下杀手,这意味着他已与庞大的张家结下血仇,踏上了一条不归路,不死不休。
“少爷,你……”赵雅柔话未出口便戛然而止。
云乘风的目光略过赵雅柔,深邃的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坚定。
他手持破魂剑,步履坚定地走向李珊珊三人,寒光一闪,三声利落的剑鸣过后,李珊珊等人的生命便如同烛火熄灭。
云乘风的每一个动作都透着果断,似乎从决定杀死张山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决定要把所有人杀死。
杀死四人之后,云乘风的举止异常镇定,仿佛一切皆在其掌控之中。
他伸出手在四具尸体上翻找,寻找着可以带走的东西,赵雅柔在一旁屏息静气,她的眼中映出了云乘风那不为人知的冷血。
这样的他,与平时会为了苏灵和她冒生命危险的云乘风判若两人,让赵雅柔内心深处涌动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与不解。
而对于苏灵来说,目睹张山河与费玄真倒在血泊之中,并没有引起她有多大恐惧。
相反,她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畅快。之所以会这样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对二人平日里的行径和对云乘风的暗算深恶痛绝。
二是长期生活在云家,看惯了权谋争斗中的生死更迭,使她对生命的消逝早已不再像初时那般畏惧。
云乘风花费了一些时间,最终从四人身上找到了四枚空间戒。
然而,面对这些可能藏匿着无数珍宝的戒指,他并未急于去查看,当务之急是处理现场,抹除一切痕迹。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那四具倒在地上的尸体,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主意。那片弥漫着致幻毒雾的沼泽,简直是天赐的宝地,最适合掩埋被他杀死的四人。
在深思熟虑后,云乘风带着四人的肉身,手中紧握着张山血迹斑斑的头颅,脚步坚定地走向那片被致幻迷雾笼罩的沼泽。
走到迷雾那边后,只听得见鞋底踏过枯枝败叶的细微声响,在这寂静之中显得格外明显。
苏灵与赵雅柔跟在云乘风身后,目光复杂地望着前方。
当他们亲眼目睹张山等人的躯体逐一沉入那片诡异的沼泽,渐渐被浓雾吞噬,直至最后一点轮廓也消逝不见,心中不禁生出几分难以言喻的沉重感。
苏灵轻叹一口气,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中夹杂着些许急切:“少爷,阴灵草已经寻到,我们要尽快返回,寻找那位老者。毕竟,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