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得大脑里一片空白,眼前一黑,晕厥过去。
宴丛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把拦住了她的腰,将她环在怀中,柔软的触感在怀里蔓延,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闭着双目的池冉云。
心底的某处仿佛被触动,那张近乎透明的脸深深地印刻在脑海里,他莫名觉得有些烦躁。
这一切只不过是池冉云罪有应得罢了,昨天的事情是个意外,伤害并没有造成,他何苦要管这个女人的死活?
心里默默地想着,可手却不由自主地一把将她横抱而起。
女人很轻,轻得仿佛没有任何重量,就好像是在抱一只受伤的小猫。
均匀的呼吸声传入耳中,他微微蹙眉,眼睫微颤,抬起脚,朝着病房的方向走去。
这一路上,有无数个目光齐刷刷地朝着他的方向射了过来,可他仿佛视而不见,眼睛一眨巴地都看着怀里的女人。
这个女人像谜一样,倔强而又不可理喻。
他完全可以放任不管,毕竟昨天救了她一命,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不经意地一瞥,看着那扇羽般长长的眼睫上凝着一丝泪珠,他眉头皱得更深了。
巴掌的小脸拧在一起,仿佛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池冉云柔弱无骨的小手向前伸着,整个人仿佛陷入到一片死水中在挣扎。
“不要不要……”
“宴丛,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