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头头是道的说法直接惊住了老爷子。
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有和玄门中人打交道,自然知道江黎说的话并不是瞎编乱造。
只是她一个姑娘家家怎么会懂得这些?!
“你还会算命?”江兆远诧异出声,“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江宴出生那会儿,正好赶上他们家家道中落的时候,他专门请人来算过他的命。
那人和江黎的话如出一辙。
江宴确实是土命。
所以那人还给他取了一个小名——富贵,这两字刚好主水木,可以平衡一下他残缺的五行。
其他的也就没怎么涉及了,毕竟命理这种事,有时候看的太透也不好。
“我之前看过这方面的事,无聊的时候就帮人算两卦,算着算着就熟悉了。”江黎淡淡的解释道。
江兆远还是不信。
算卦这种事,天资和经验缺一不可。
就算江黎足有有天分学习玄门之术,但她还不到二十岁,哪来的那么多实践经验?
“哼,你别拿这些说辞来诓骗我,这指不定又是你们串通好的!”
江黎没说话,定睛看了老爷子一会,忽地又开口:
“爷爷,您最近是不是手脚冰冷,夜里多梦,口多生津?”
江兆远一怔。
这丫头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玄门之术和中医也有所关联,我看爷爷的面相便能看的出来,这下您信我了吧?”江黎道,“您这是脾胃虚弱的表现,要多用膳食调理,经常喝些参茶就不错,补气血。”
说着她将那杯茶又往前推了推。
尽管这些天来已经见识到了自己这个孙女的改变,可当她气定神闲的说出这么多专业名词时,老爷子还是狠狠的震惊了一把。
莫非是有人把他的孙女替换了?
不然短短时间之内怎么会有人变化这么多?
一下子从个不学无术的黄毛丫头蜕变成了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江兆远一边纳闷着,一边下意识地端起那杯参茶抿了一口。
茶温刚刚好可以入口,茶水煮的火候也把握的刚好,野参香中带甜,在这炎炎夏日,居然还将他内心的火气化去了几分。
老爷子的脸色缓了缓,挑起一边的眉毛看向了对面端坐着的江黎。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是真是假爷爷也可以再寻个自己信得过的道人问问。”
老爷子哼了一声。
他信的过的清风道长最近刚好云游去了,压根联系不上,短时间内能从哪找来专业的人士?
见着老爷子依旧半信半疑,江黎干脆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语重心长的道:
“爷爷还记得您之前为江宴订的婚事吗?”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江兆远的火气就更上来了。
他千挑万选,看了好几家的八字,这才给江宴定下了乔家的女儿。
就连清风道长都说乔霜是良配。
本来皆大欢喜的一个婚事,结果呢,最后弄成了这样。
见着老爷子的脸色又阴沉了下去,江黎从茶几底下掏出了事先准备好的文件。
“乔霜的八字确实和江宴很配,但姻缘不光是要看两个人的合盘,更要看整个家庭的联合。”
“乔霜一家都不是什么善人,这一份是她父亲的失信被执行名单,他们一家在南方的时候就因为多次贷款被法院警告了,如果江宴娶了乔霜,那这些失信记录就会落到我们江家的头上。”
“还有乔霜的这几个弟弟,没有一个成器的,这一份是他们闹事拘留的证据,还有乔霜的母亲,还有过赌博记录”
这些证据全都是江黎拜托自己在警察局的朋友。
经历了那些事件后,她早就和京城的警察局熟络起来了,弄来这些文件还是比较容易地。
看着那桩桩件件的记录,老爷子的脸黑到了极致。
当初就是因为清风道长说乔家女儿的八字难得和江宴合,并且对方现在正值婚运流年,如果江宴错过的话,乔霜很有可能就要嫁给别人了。
他这才匆匆忙忙的找乔家定了这桩婚事,背景信息什么的也是草草的了解一番便结束了。
他想的是,只要乔霜听话懂事,嫁到江家来能做个贤内助,其他的便不成问题。
可没想到这背后的问题居然这么大。
江黎继续道:“自古以来便讲究门当户对,这个门当与户对说的可不仅仅是两家人的势力与财产,对的更是两家人的家风与修养,好的联姻对象可助家族青云直上,坏的联姻对象招进来掏空家底都是小事。”
一番轻语成功让老爷子肃了神色。
这丫头说的对。
娶媳妇不仅要看两个人合不合,更要看两个家庭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