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教训、发卖官窑,璟王本就结冰的脸色更是黑了一个调,看向常彩韵,语气满满的质问。
“你到底对阿玖做了什么?!”
常彩韵见他发怒了,当即扑通一声跪下,就连连喊冤,“殿下,妾身没有啊,妾身作为当家主母,那日就只是轻微的教导了下夏妹妹做侍妾的规矩,发卖她也只是妾身说的玩笑话,并无实际行动,这次下毒更非妾身所为,还望殿下不要听信小人片面之词,”就冤枉了妾身,请明察明察”
她这话一落,喜迎立马就跪了下来,替夏玖辩解,“殿下,那日王妃说夫人是戴罪之身,不配站着和她说话,还让她身边的安嬷嬷进来就打了夫人一耳光,我们满屋子的人都听得真真切切的,是王妃说要将夫人发卖到官窑的,若非夫人今日中了毒,殿下您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夫人了”
喜迎这话刚毕,安嬷嬷见不惯常彩韵受委屈,冲上前劈头就给了喜迎一巴掌,直接将喜迎打的口吐鲜血,栽倒在地。
“你这个贱婢,王妃乃王府之母,岂容你这等下贱之人随意攀咬!”
见喜迎挨打,夏玖立刻跳下床,紧紧抱住她,对着安嬷嬷示弱道,“安嬷嬷,你有什么看不惯的只管朝我身上发泄就是,要打要骂我认了,喜迎不过是替我说句实话,你怎么可以对她动手”
见夏玖哭的眼泪连连滚落,容璟的心也跟着一起难受。
他上前将地上的夏玖打横抱起,就对明安吩咐道,“将这个没有尊卑的老刁怒,拖出去重责八十!”
见安嬷嬷被拖走,常彩韵一向端庄持重的脸上全是欲欲发泄的怒火,“殿下,安嬷嬷伺候妾身多年,就算犯了错也该从轻处罚,八十重责等于要了她老命啊。殿下,她不过是教训了一个低等奴婢,您不能这么对妾身娘家带来的人啊!”
她这句话一落,璟王看着她一阵冷笑,“你的奴婢打不得骂不得,那你为何还要三番四次的对阿玖动手?常氏,本王没料到你竟是个心机如此毒辣的妇人,简直德不配位,你出去到院子里给本王跪着,我们的账待会再算!”
见璟王初彻底生了大怒,常彩韵打心底里还是怕的。
她只是皇后的一枚棋子,如果被璟王彻底厌弃,那她对皇后便也没了任何作用,皇后是不会保她的。
这个节骨眼上,就算她有气,也只能尽数咽下,不敢再反驳什么,只灰溜溜出去院子里罚跪了。
等屋内空了,璟王吩咐刘府医,“先给夏夫人看看,身体有没有大恙。”
“是,奴才遵命。”
夏玖半倚着床榻,就算病了那张脸依旧动人勾魂,病态破碎之感时刻牵动着璟王的心。
刘府医上前为其诊治,约莫三分钟后,他立即跪下,对璟王禀报道。
“殿下,夏夫人食用毒羹较少,身体只是轻微的激素紊乱,倒也并无大碍,只是,奴才刚才还查探夏夫人似是有了喜脉,她像是怀孕了”
刘府医也不敢十分断定,毕竟王府内谁都知道璟王是绝嗣之身,这两年来从没有女人能为其孕育子嗣
“你说什么?”璟王明显不可置信。
这时夏玖抬眸看向他,“殿下,阿玖这几日也觉得有些嗜睡、头晕,月信也推迟了,想必刘府医说的是真的。”
自从皇后生辰宴回来后,夏玖就再也没吃过避子药了,想必就是那几天怀上的。
刘府医听到夏玖本尊都承认了,他也越发肯定起来,“是真的殿下,夏夫人喜脉虽微弱,但应是怀上还不足一月之故,待过些时日,让奴才再给夏夫人诊治一番就是。”
璟王大喜。
“好,日后你就专门负责调理夏夫人身体,供她驱使,不得有半点差池。”
“奴才遵命。”
待璟王遣散了一众仆从后,情不自禁就抚摸上夏玖依旧平坦的肚子,“阿玖,避子药之事是我误会你了”
夏玖看着他,“也是阿玖不对,之前我怕怀孕,自己保护不好孩子,便吃了避子药,但自从上次进宫,熙妃娘娘说她很希望能尽快抱孙子后,阿玖便再也没吃过避子药了。”
“你有这些想法为甚不给我说?”容璟低头不解看她。
“我本来是想给你惊喜来着,可是,你看到那枚避子药,根本不听解释,就恨透了我”
容璟笑着揽她入怀,“我何曾恨透你?这几日冷着你,我心里也很不好受,以后有事不许在瞒着本王,知道吗?”
夏玖微微抬眸,“那要是善意的谎言呢?”
容璟亲亲她侧颜,“到时候视情况而定,反正这种伤害自己身体的事, 不许再干了,以后我会好好护着你,任何人都伤不到你。”
夏玖颔首,“知道了,我也会好好保护自己和我们的孩子的。”
容璟抱着她,“嗯,从今日起,本王升你为庶妃,待诞下子嗣,本王还有奖励。”
夏玖偎在他怀里,“谢谢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