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站在常彩韵身侧的春喜,立即迫不及待的走下来,跪在殿中央,埋头道。
“奴婢多谢王妃体恤,为奴婢安排去处,奴婢愿意去伺候夏夫人。”
她的反应几乎是下意识的,应该早就知道王妃会把她赐给谁。
夏玖看着两人惺惺作戏的模样,内心一片嗤然。
常彩韵满脸笑意,不达眼底,一字一句的叮嘱,“春喜,夏妹妹是殿下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你过去务必得伺候好她,不得再发生以前夏妹妹膳食被克扣,重病不请府医,这等危险事,明白吗?”
春喜点头似拨浪鼓,“奴婢遵命。”
见王妃已将一切都安排的天衣无缝,春喜也像是认定了主子,夏玖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待人潮散去,她只得带着春喜回了自己院子。
安嬷嬷看着殿内人尽数走完,彻底冷清下来,她才低下头看着常彩韵道。
“王妃,那夏玖何德何能需要这么多人去伺候?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卑贱玩物罢了。”
常彩韵摩挲着手中的佛珠,嘴角依旧噙着一抹笑。
“不见得,她只会是个玩物。”
安嬷嬷更不解了,“自打皇后娘娘生辰宴结束,那夏玖就彻底被殿下遗忘了,您还对她这么上心做什么?”
常彩韵站起了身,不紧不慢道,“殿下的心思难猜,他现在这么冷落夏玖,难保不会是在演戏给我看,我安排春喜过去,也不过是防患于未然罢了。”
从那夜璟王为了春喜,怒打徐侧妃板子的事件上看,常彩韵对春喜已然有了几分自己的见解。
璟王虽然位高权重,足智多谋,但也最是容易同情弱小,生出恻隐之心,这和他从小的经历有关。
而且,她仔细调查过,夏玖在未进入王府前,过得日子可谓猪狗不如,璟王也不过是看她可怜才会带她入府罢了。
什么爱情之类的,常彩韵压根不相信,璟王这种男人会有?
夏玖在王府独得盛宠了那么久,如果这个春喜是个争气的,那她也不是不可以抬她做个侍妾,分分璟王的宠爱。
夏玖回临溪苑后,春喜就立马跪下对她表忠心。
“夏夫人,谢谢您收留奴婢,奴婢以后一定会尽心竭力伺候您的。”
夏玖坐在梨木椅子上,看着春喜算不上倾国倾城,但也干净秀丽的面容,露出和善笑意。
“春喜,你起来吧,我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不用动不动就跪。不过,既然你来了,那以后洒扫院子的差事就交给你了。”
她的临溪苑不算大,有三间偏房,一间主厅,还有个五十平米的院子。
之前喜迎负责贴身伺候她,花翠则每天洒扫院子,现在张嬷嬷来了后,她就一直贴身伺候着夏玖,喜迎则帮着花翠干活。
春喜跪的端正,“奴婢谨遵侍妾旨意,一定会将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的。”
夏玖颔笑,“那就让花翠和喜迎带你下去先熟悉熟悉吧,你也不必过于着急,有什么不会的可以问我。”
“遵命,夫人。”
待她们一走,夏玖抬眸看向张嬷嬷,“嬷嬷,你说王妃为什么突然要把春喜赐给我?”
她不相信常彩韵是真的怕她院内进贼,才会安排春喜进来。
张嬷嬷是府里的老人,看事情自然通透一些,“许是王妃想借这个春喜的眼睛,将府内的各个夫人都看的全面些。”
后宅但凡有些本事的夫人房里,多多少少都会有王妃安排的眼线,王妃这样做,也是为了更好的管辖整个王府后宅。
夏玖也懂这个层面的意思,但她没想到常彩韵疑心这么重,她一贯都活的谨小慎微,从不多嘴多舌,到头来还是会被她算计。
她迟疑之际,张嬷嬷看着她劝慰道,“夏夫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您只要活的坦坦荡荡,就不怕王妃用手段监视你。”
夏玖点头,她除了在背着璟王偷偷喝避子药外,其他任何事都没有瞒容璟。
而且,避子药这件事她就连张嬷嬷都没有告诉,毕竟她是璟王的人。
“嬷嬷,这几日你还是多留意一下春喜,别让她搞出什么小动作,我现在只想过风平浪静的日子。”夏玖还是有些不放心,叮嘱张嬷嬷。
容璟莫名其妙冷落她,她现在无人庇护,在府内活的举步维艰。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还是得处处小心。
张嬷嬷应下,“老奴晓得。”
吃过午饭后,夏玖就恹恹的躺在红梅树下,抬头看着自己头顶的天空,只有一间宅院那么小。
现在的她宛如井底之蛙,这四四方方的小天地就是她余生的归宿。
想到容璟一连几日都不来自己宅院,夏玖顿时连给他绣荷包的心情都没了。
阴晴不定的臭男人,呵呵。
她随便找了一本医书,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