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的是徐侧妃这次终于踢到铁板了,对于后宅的女人来讲,禁足三个月,无异于被打入冷宫。
王爷三个月都不愿意去你的寝房一次,意味着你已被他彻底厌弃。
就差褫夺封号,被休弃出府了。
就算禁足结束,往后在府中的地位定会大大下降,即使有侧妃的头衔,还是会被所有人耻笑,轻视。
看着徐侧妃未来活得不如狗,常彩韵顿觉自己这两年积攒的恶气一下消殒了。
可另一方面,她又恼怒,夏玖这个贱妾是越发恃宠而骄了。
因为同一件事,竟然两次对璟王吹耳边风,关键是还奏效了。
从璟王这次不顾及徐侧妃母家势力,严查她的情况来看,夏玖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还是不可小觑的。
她一双凤眸尽是拿捏不定的情绪,指尖已深深的镶嵌进了手掌心。
明安传完话,行了个礼,就立刻告退了。
返回临溪苑门口,就见花翠和喜迎面对面守着,眉眼间尽是抑制不住的喜色,看见他,更是恭敬行礼。
“明安大人。”
明安眉眼扫向两人,“你们乐什么呢?”
喜迎见他大嗓门,连忙竖起食指堵在唇边,“嘘……”
她放轻了语调,“王爷在给我家夫人上药呢,两人正浓情蜜意,明安大人您没事还是先不要进去打扰了,免得王爷一生气,我们都得遭殃。”
明安心里也门清,他家王爷一向不近女色,之前去各房房里,也只是逢场作戏。
可自从遇到夏夫人后,他已经昼夜不分,沉溺在美人怀多次了。
他并非那等没有眼力见的人,便站在喜迎身旁,默默蹲守在门边。
屋内,容璟在替夏玖上药。
他动作放的很轻,偶尔触及夏玖化脓之处,夏玖都会疼的不自觉缩脚。
容璟见她紧咬着唇,额间香汗都薄薄的蕴着一层,他停下上药的动作,看向她。
“很疼?”
夏玖紧忙摇头,下一秒对上他审视的俊眸,她又下意识点头。
“是…有一点。”
容璟见她木兮兮的,薄唇微勾了勾,“疼就说出来,我会轻一点,别憋着,懂?”
夏玖两眼泛暖,目光炙热的睨他,“不疼了,殿下,您不用担心。”
“若非本王留个心眼,盘问了你丫鬟,这么大的伤口,你还打算瞒着,不怕脚废掉?”
听到这话,夏玖心内憋闷,垂首小心翼翼道,“殿下,奴婢来自民间,出身卑贱,在王府人微言轻,各位姐姐看不惯奴婢想教训奴婢,也在情理之中,奴婢并不怨她们,奴婢只希望殿下你能一直喜爱奴婢,只要日日能看见殿下您,奴婢受任何伤,都不觉得痛。”
听着她的长篇大论,璟王俊眉缓缓蹙起,抬手就钳住了她下颌。
“本王是不是说过你不必自称奴婢?”
“刚刚说了几次,今夜就罚你伺候几回。”
夏玖面色顷刻白里透红,一双水眸湿漉漉的,纯净的纤尘不染,像桃花池的圣水,我见心动。
“奴……我说的话都是发自肺腑,殿下,我没和你开玩笑。”
容璟看着哀怨娇怜的女人,心头皆是化不开的绕指柔。
他紧紧的搂着她腰肢,薄唇微低,亲在了她额头上,音色略显不正经。
“我也没和你开玩笑,今夜,一次也不能少。”
夏玖涩然抬眸,跌进男人勾魂夺舍的眸子里,呆滞半晌才道,“殿下一夜七次,阿玖恐会被你活活折腾死。”
容璟被逗笑了,“不会被折腾死,顶多会让你欲仙欲死。”
……
结束了这个不堪入耳的话题后,容璟就扶着她坐起身,“阿玖,本王中意的是你这个人,无关其他,以后在王府谁再敢轻贱伤害你,本王定会从重处罚。”
说罢这句话,他又将明安唤了进来,又对着他重复了一遍自己的意思。
“去让王妃拟个通告,把本王的意思写清楚,昭告全王府,后宅的女人,哪怕是个通房,也不允滥用私刑,谁再敢不知死活挑衅,本王绝不轻饶!”
明安麻溜领命。
心里却嘀咕着:王爷这是开窍了?
看来以后王府的天要变了,王爷是要化身宠妾达人了?
这样一来,王府的正宫娘娘还不得醋死?
自古宠妾大于妻这可是大忌啊,不过……谁让王爷喜欢呢…
王爷是这王府里的天,王爷的任何旨意,王府的人都必须无条件服从。
常彩韵让安嬷嬷给徐侧妃传达去禁足半月改为禁足三月的指令后,就收拾行装动身,准备去皇宫拜见她皇后故母,商量派教习嬷嬷的事。
可一只脚还没踏出和沁苑,明安带着一则拟好的通告,就朝她疾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