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明白了……”
大隆帝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开口,而他的意思也显而易见,他要放手了,要将这些事情交给穆梏和萧如歌去做。
案前的穆梏和萧如歌对视了一眼,随后再次拱手。
“谢父皇。”
“谢圣上。”
只是在这一日,路过大隆帝寝宫的侍卫和太监宫女,看到的是大隆帝寝宫彻夜未灭的灯烛。
……
萧如歌不知道他们在宫中待了多久,只知道从宫中出来时,天边已经微微泛白了,马车不如来时走得急,一晃一晃地让萧如歌昏昏欲睡,但是脑子里还是想着和穆梏的赌约,便强撑着翻起眼皮看向穆梏,后者也这么前前后后地忙活了大半个晚上,面上却不见一点疲惫之色,萧如歌不由得感慨,若是从前的自然也会是这样经理充沛。
穆梏此时正定定地看着前方,眼底的神色尚不明晰,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萧如歌强撑着睡意,看着穆梏的侧颜,虽然大多数时候穆梏在她面前都是十分不正经的样子,但是认真的时候还是很吸引人的,尤其是吸引她。
一时间,萧如歌也不忍心出声打扰,只是安安静静地用视线描摹过穆梏面庞的每一处。
兴许是萧如歌那灼灼地视线太过于让人无法忽视,穆梏像是感应到什么似地转过了头,便看到了拖着下巴用迷迷瞪瞪地眼睛看着他地萧如歌。
看着人明明已经困得不行,还是看着自己的样子是在可爱得很,穆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后将萧如歌摇摇晃晃的脑袋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这么困了,为什么不睡?难道担心一会回府邸你夫君抱不动你?”
萧如歌靠着这个让人安心的肩膀,轻轻摇了摇头,谁抱不起来她穆梏也不可能抱不起来,这一点她和穆梏都很有信心。
随后萧如歌便打了个哈欠,擦了擦眼角挤出来的泪水。
“你不是说回府上你要说你打赌赢了的要求吗?”
穆梏笑着拍了拍萧如歌的脑袋。
“傻瓜,这些哪有你休息好重要?”
面对穆梏关心的话语,萧如歌却像是认准了穆梏不会这么老实,轻哼了一声,迷迷糊糊地开口。
“你会这么好心,一定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穆梏气笑了,平时自己是喜欢逗弄逗弄萧如歌,没想到自己在她的眼里是这种形象,想到这穆梏刚想将人摇清醒好好说道说道,不料刚刚捏着人两边肩膀将人挪到面前,便看到已经闭上眼睛,沉沉睡去的人,这下是真的无奈了。
认命的将人靠回去自己的肩膀。
“等醒来了非得让你知道什么是招惹你夫君的下场。”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穆梏对萧如歌放的“狠话。”
总之穆梏听着耳边轻缓的呼吸,感到了无比的安心。
……
这一天一夜实在是忙活了太多事情,以至于萧如歌压根不知道自己是和穆梏说到哪一句话就失去了意识的,总之再醒来之时,已经日过晌午了。
萧如歌微微睁开眼睛,便下意识地摸索起来床榻上身边的位置,并没有碰到那个本应该跟自己躺在一块的人,那块穆梏躺着的位置此时已经凉透了。
显而易见,穆梏早就起来了。
萧如歌想到了昨夜里发生的种种,想到自己还有需要多事情要做,挣扎了一下便爬了起来。
收拾完自己,萧如歌便走到了院子中,不出所料地看到了穆梏在院子中央缓缓走着,身边还站着一个穿着长袍之人,两人似乎在交谈着什么。
处于礼貌,萧如歌没有过去打扰穆梏,而是转身走到了院中的亭子,在茶桌前坐下,为自己到上了一杯已经沏好的茶,静静听着耳边的鸟鸣闭目冥想。
早在萧如歌出现在院子之时,穆梏便注意到了人,虽然穆梏想过去抱一抱萧如歌,但手底下的事情还是更加重要。
一早穆梏便起来了,是因为昨日回来时墨一便告诉他之前来为萧如歌看病,为萧如歌身体回复寻法子的大夫回来了,今日便会来府上拜访。
因为人并没有说清楚有没有寻法子,因此一直为这件事情担心的穆梏躺下之后翻来覆去还是没能睡着,眼看天完全亮了,索性就起身了。
柳大夫确实带回来了一个消息,他确实寻到了能医治好萧如歌身子,让她一身的本事恢复如原的法子,但是性质不算好不算坏。
“王爷,能让夫人恢复到原本的身体素质,法子便也只此一个,并且风险并不算小,怎么选择还看王爷和夫人自己了,有需要随时派人来叫老夫便是,如此,老夫便告辞了。”
说完所有重要的事情,柳大夫便告辞了。
穆梏却还是迟迟没有去亭子找萧如歌。
他完完整整地听了柳大夫说的那个法子,且不说最后结果如何,但是单是听着过程,他就已经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