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渊州嘴角噙着一抹好笑的弧度,看向方与琦道:“你觉得我会开这种玩笑?”
得到了确定,方与琦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她只不过是三年没有回国而已,阿州竟然就结婚了!
而且还娶了一个丑八怪,脸上那条疤就足够吓人的!
收敛好神色,方与琦转头看向沈之情,微笑着向她伸出手,“你好啊!我叫方与琦,怎么称呼你呢?”
沈之情也察觉到来者不善,但出于礼貌,她还是得回应对方。
她伸出手跟方与琦握手打招呼,“你好,我叫沈之情。”
沈之情?
方与琦小声呢喃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
不等方与琦想出个大概,耳边便又传来薄渊州的声音,“我们该点餐了。”
这话表面是在跟沈之情说,实际上是说给方与琦听的,言下之意就是逐客令,别打扰他们用餐。
“阿州,沈小姐,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丢下话,方与琦转身快步离开。
她一走,薄渊州便主动跟沈之情解释,像是担心她会误会他们的关系。
“她算是我的发小,十六岁方家就移民到国外了,我们很少联系。”顿了顿,薄渊州又补充一句,“也没什么值得我们去联系的。”
沈之情抿了抿红唇,想了想措辞才道:“我觉得我们有一点点相似,尤其是眼睛。”
说是一点点相似是保守了,连沈之情自己都觉得起码有几成相似。
薄渊州神色微怔,随即说:“不像,你别多想。”
“你扪心自问,我们真的不像吗?”沈之情皱起眉头。
“不像。”薄渊州依旧那句话。
“点菜吧。”薄渊州将菜谱挪到沈之情面前。
沈之情有些心不在焉,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方与琦那张脸。
点好菜,沈之情便起身去了洗手间。
方便出来便看到方与琦站在洗手台旁边,双手环胸,目光打量着沈之情。
“你有话跟我说?”沈之情走了过去,她打开水龙头洗手。
方与琦说话直接,“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让阿州娶你的?就你这样的配得上他吗?你也有脸站在他的身边?”
刚才她已经让人去调查沈之情了,原来她就是当年推成媛媛下楼梯的人。
怪不得她听到沈之情这个名字的时候会觉得这么耳熟了!
连续三个问题砸来,沈之情依旧是一副很淡然的模样,她拿过纸巾擦了擦手,目光直视方与琦,“其实这个问题,我建议你去问薄渊州,毕竟他愿意去领证的。”
方与琦都直接来挑衅了,沈之情当然也不会当一只鹌鹑,她会反击。
一句“他愿意去领证”便让方与琦脸色铁青,沈之情一个劳改犯兼毁容的女人,她凭什么能让阿州主动去领证啊?
当年阿州车祸后,她曾向阿州表明心意,她不介意阿州一辈子都坐轮椅,但他却拒绝了她,说什么一直都只是当她是妹妹!
可她不想要当他的妹妹啊!她想嫁给他,为他生儿育女。
“你确实有几分手段,你将阿州的未婚妻推下楼致她成了植物人了,阿州还能跟你结婚。”
沈之情勾了勾嘴角,笑道:“那我就权当你在夸我了。”
“你!”方与琦气得憋屈,“你还真是不要脸。”
沈之情也只是笑了笑,这种话对她来说无伤大雅,她也懒得跟方与琦继续纠缠,转身便快步离开。
今晚的小插曲,沈之情便没有放在心上,跟薄渊州吃过饭便离开了。
……
转眼到了参加薄家生日宴的日子,当晚,沈之情穿着粉色礼服出席,今晚的她一出现便成了焦点。
薄渊州为她请来了高级化妆师,将她脸上的疤都给遮住了,妆容精致而不浮夸,身材高挑且冷白皮的她穿着高定的礼服像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公主般。
她站在薄渊州身边,她牵着叶思晗的手,一家三口精致得像是上帝雕刻出来的一样。
薄茂勋没想到薄渊州竟然出席了,往年他都从来不参加他的生日宴的。
而且今晚竟然还带着沈之情出席了,还有那个小屁孩是哪里来?
董娇娇也看到薄渊州跟沈之情了,她眉头顿时皱起,压低声音道:“老公,渊州来就算了,怎么还带上沈之情啊?还有沈之情牵着的那个小女孩又是谁?真当薄家是阿猫啊狗都能进来啊?”
薄茂勋脸上划过一抹不悦,沉声道:“谁知道渊州是怎么想的?真是没有一点继承人的风范。”
董娇娇接着便说:“不管渊州有没有继承人的风范,但他目前就是继承人啊!哪怕也没有传说中那么优秀,诶!”
“这个继承人迟早都会被我弄下来,他还不够资格。”薄茂勋脸上带着些许不屑,“我不可能允许一个坐轮椅的人来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