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过当下时间尚早,这些店铺都是门可罗雀。
赵让一直走过了半条街,都没能找到一家心怡的,索性站在路中间,双臂环抱于胸前,看起了天边的晚霞。
胳膊一
抬,碰到了放在衣襟内的铁盒。
赵让一直觉得那三百两银子的报酬,该有二百两都是因为这铁盒的缘故。只不过当着叶三娘的面,他没有戳破。
毕竟在雇主面前表现的太聪明不是一件好事,反而会让人家对自己不放心。
赵让将铁盒取了出来,放在掌心端详起来。
夕阳下,这铁盒蒙上了一层暗红。
配上它精巧的外观,颇有几分雅致!
正准备将其重新收起时,旁边一家店面的里忽然走出来一位姑娘,巧笑嫣然,朝赵让搭话道:
“这位小哥可是迷路了?”
赵让回头看去,见这姑娘面庞身段极为标致,尤其是那裸露在外的皮肤,似是还未经受过西北的风沙,细腻白嫩的不像话!
“就这么一条路,怎么会迷路?”
没有男人会拒绝一位漂亮姑娘的搭话,赵让当然也不会例外,即便他知道这姑娘定然是惦记着他口袋里的银子。
“没迷路怎么站着一动不动?”
赵让笑着回道:
“因为我口渴了,还饿。又渴又饿,就没力气走路了!”
这姑娘一听更是殷切。
当即从店里走出来,一把勾住赵让的臂弯,说道:
“那不是巧了!我店里啥都有!”
赵让却又假模假样的端起架子问道:
“都有什么?”
“有酒也有菜,是这条街上最好的!”
“就没了?”
赵让追问道。
姑娘伸出手指放在嘴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着踮起脚尖,对他耳语道:
“进店你就
知道啦!”
店里空荡荡的,一张桌椅都没有。
赵让走进来后,这姑娘才松开手,利索的从柜台后搬出来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放在正中间。
“啧啧啧!”
“怎么了?”
姑娘很是自然的坐在赵让对面问道。
“你这店一点儿也看不出有最好的酒菜的样子。”
听赵然这么说,姑娘并未不悦,反而轻笑这解释道:
“我问你,酒虽然有好坏,但更重要的是不是喝酒的心情与同饮的人?”
赵让答道:
“没错。”
喝酒若是没有好心情,那再好的酒也是苦的。若是没有志趣相投的同饮人,那便是闷酒,要么很快就醉了,要么半点滋味都品不出。
“我再问你,菜是不是要用来下酒才更有滋味?”
赵让回道:
“当然!”
只吃菜不喝酒的,那是饭桶!
这话虽然有些绝对,但放在赵让身上是绝对的正确。
在阳关叶三娘的店里,他宁愿一刀砍了郑公子的人头,也必要喝到一壶“西域春”,就是为了不当饭桶!
“既然你都认可我说的,为什么还要质疑我的店里没有好酒好菜?”
姑娘这么反问却是把赵让问住了……但他很快便反应过来这话其中的意味。
“所以你的店最好的酒和菜不是因为酒菜,而是因为你?只要有你在,什么酒菜都会变成最好的,是这个意思吗?”
姑娘笑意更深了,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你反应的可真快!不像有些木头脑袋,
说半的都口渴了还在那皱着眉头无动于衷!”
赵让接着说道:
“你店里客人很多?”
姑娘摇着头回答道:
“那要看客人的酒量,一般是不多的。毕竟店里只有我一个人,陪不了那么多!”
说话间,她已经拉开桌下的抽屉,如变戏法般从里面取出几道凉菜,两个酒杯,和一大壶酒。
“你远道而来,我先干为敬!”
姑娘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杯,和赵让还未端起的酒杯一捧,仰脖喝尽。
一杯下肚,又迫不及待的满上,说道:
“好事成双!”
然后不由分说,又是一口干完。
不知不觉,赵让也被这姑娘的豪迈所带动,更不甘心屈居人后,便端起杯子连干了三杯。
腥辣刺喉,这酒的确不怎样。
但赵让却十分开心。
果然喝酒时的心情和同饮之人才是最重要的。
本以为进了店,这姑娘定会出卖色相,没想到她竟有如此酒量!
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