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坐了很久,嘴里一直在喃喃地说着,生怕话音一断,他就会飞走似的。
不知不觉,夜色深了,月亮悄然爬到空中,散下清冷的光。
窗外传来几声蛙鸣,月辉从竹墙缝隙中挤进来,在地面上留下斑驳的光点。
钟婉笙走到窗边,将竹窗放下来,又走到屋外望了望,却不见玄壶公的影子,心想他一定还有别的住处,于是关上竹门,坐回床边。
翌日清晨,荷香淡淡,百鸟齐鸣。
钟婉笙揉了揉眼睛,又打了个哈欠,她昨天太过劳累,都不知自己是几时睡着的。
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查看云天行的状况,见他胸膛起伏规律,手上有了温度,昨天那苍白的脸上也有了一丝血色。
见云天行已开始好转,她紧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长长舒出一口气,这才觉得有些饥饿,当即出去找些果子吃了。
刚回来没多久,玄壶公背着竹筐又来了,道:“还没醒?”
钟婉笙站起身来,摇了摇头,脸上仍有担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