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闻言呼吸一滞,脚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顿觉浑身寒戾,“我奶奶在你手上,我怎么可能乱来?”
谭俪霜将端起酒杯慢慢喝下,红酒溢漏在她的嘴角,像一个吸血的伥鬼。
“宝贝儿,我选择你,自然就对你的背景做了充足的了解。”
“你和那位老太太没有血缘关系,不是么?”
“虽然说,我也不相信血缘牢固,但是没有一丝血缘的关系更不可信。”
“老太太都成植物人了,她这个筹码拴住你太轻了,后面你不听话,跑了我跟谁交待?”
桑榆冷笑一声,“你以为谁都向你这样冷血,心计城府全都使用自自己的家人身上?”
似乎被戳中了什么,谭丽霜脸色一冷,却又很快恢复,面上又重新笑道,“没办法,感情太易变了,人心也复杂,你又掏不出来给我看,所以,我不相信。”
“我更相信牢牢能抓住的东西,比如你喝下去的毒。”谭丽霜静静的说道。
桑榆一缕俏眉紧皱,她终是小瞧这豪门的阴狠手段了!
谭俪霜靠近她,精准抓住的她难得紧张的表情,笑的更加放肆,取出一个药瓶慢慢的移到她面前。
“解药不大不小,管你一个月。”
“不要试图解毒,这个毒里的很多成分市面上都找不到。”
“白家自行研制的,其他地方没有解药。”
谭俪霜越说笑容越大,她看着桑榆原本白净的脸上越发苍白,心里顿觉畅快不少,像是好心安慰般,拍了拍桑榆的肩膀,施施然离去。
桑榆攥紧桌上药瓶,嘴唇抿紧,生生忍住内心暗涌上来的愤怒。
作为突然痊愈的白家三小姐,白家自然喜上眉梢,甚至为她专门做了一场晚宴来庆祝,请的人不多,但是詹家詹老太太到场,白家更是喜不自胜,白家主事人白铭江亲自上前迎接。
白铭江,白家当前的话事人,也是白梓文的亲生父亲,不过桑榆已经到白家快一周了,桑榆也是第一次见他。
谭丽兰站在白铭江身边笑语如嫣,完全没有往日的张扬与娇媚,脸上展现的尽是大家闺秀的温柔大方。
“詹老太太大驾光临,真是让我们这场晚宴蓬荜生辉啊!”。
詹老太太被恭维的乐了,“快别这么说,我也是趁此机会来看看我未来的孙媳妇啊。”
“白三丫头呢?”
谭丽霜没想到詹老太太这么直接,虽然说他们这次准备的宴会的主要目的就是想暗示詹家,当初约定好的亲事的日期,后天就到了。
毕竟,眼看婚事在即,詹家却没有任何表示,这让谭丽霜坐立难安,才跟白铭江说了下,举办了这场庆祝“白梓文”康复的宴会。
但见今日詹老太太这么好的兴致,她顿觉这事稳了五成。
她立刻拉来身后站着的桑榆来见詹老太太。
桑榆被拉到前面,朝着白老太太微微点头,假装略有羞涩的笑道,“奶奶好。”
詹老太太看着白梓文果真恢复的像的正常人一样,笑的合不拢嘴,拉上她的手轻抚道,“好啊!病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