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夏寻被这个意料之外的展开弄得有些糊涂，他愣了片刻，“你打探这个干嘛。”
“就是。”韩晗心一横，她把难以启齿的话全盘托出，“那个，我睡觉都抱着玩偶，我就是好奇，好奇男生睡觉会搂什么？”
怕他信似的，韩晗又重复了一遍：“我就是好奇，你不告诉我也可以的，这种情绪我可以自己把控。”
他唇角弯了一瞬，好笑地看向她：“就因为这个烦了半天。”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他凑了过来，距离缩短，咫尺之距，她呼吸一顿，紧张到难以呼吸，也不明所以然。
下一刻，就听见：“一直低着头我怎么回答。”
韩晗抬起头，很多的是不明白回答问题为什么非要抬头。
下一刻，她懂了，这人是会诱惑的。
关键是诱惑了还不负责。
他一手撑着桌子，目光看着温柔，含着些许笑意，外面是明媚的阳光，照着他冷白的皮肤，韩晗抬起眼，目光恰好撞在一起。
心跳像是被砸下一颗小石子，泛起阵阵涟漪。
韩晗还是一副在状态外的样子，夏寻轻笑片刻，笑逗小孩一样，“啧。”
“看不出。”他乱笑一团。
韩晗抿唇，他的笑像石子，韩晗心情乱极了，她挑眉，为了掩饰什么，不耐说：“我就随便问问，又不是问你，我问的男生。”
“我不是男的？”他眉角一挑。
韩晗忍了忍，没忍住，没好气地说：“不是。”
韩晗：“我把你当姐妹了。”
夏寻眉梢微蹙，随即又笑了起来。
她是发现了，这人还蛮爱笑的，冷的时候嘛，冰冰的，说一句话要冻死谁似的，笑的时候，就像个勾人的坏蛋。
勾了还不负责的大坏蛋。
“我睡觉的时候搂。”他故意吊人胃口，顿了一下，意味深长而又随性地看了她一眼，定定地看着她，“但不搂玩偶。”
看着莫名有点苏渣感。
韩晗哼了一声：“我做作业了。”
肯定又在逗她。
搂但不搂玩偶，那搂什么？
放学，自从上次夏寻说他放学有事，不能和她一起走，韩晗就再也没问过了，但她总会磨磨蹭蹭地等到夏寻要走的时候，和他并肩同行。
走出校门的那段时间归她，她喜欢讲话，夏寻多半是听，偶尔开口说一两句，韩晗也不气，反而因为他那一两句话，乐得眉梢带笑。
但这次，她收拾好书包，夏寻人已经不见了，韩晗三步两回头地走出校门，她随意踢着路边的小石子：“骗子，骗子，连每天出校门的时间都没了。”
书包带着被扯了下，草莓乌龙酸奶贴着她的脸，泛着点冷。
韩晗吃惊地眨了下眼，夏寻出现在她面前，他弯腰：“谁惹你了？”
“连每天出校门的时间都没了？”他重复了一遍，笑着说，“哦，骂的是我。”
韩晗心虚地摸了下鼻子，“骗子算骂人吗？”
“你说呢。”他捏了下她的鼻子，“心虚的时候摸鼻子。”
“我没心虚。”韩晗理直气壮，她打算死不承认。
“心情不好，喝点甜的。”他把草莓乌龙酸奶放到她手里。
又拿了个葡萄味的棒棒糖，把糖纸撕开：“张嘴。”
韩晗照做，棒棒糖被塞到她的嘴巴里，葡萄的甜立马覆满整个嘴：“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这样哄。”
“看着挺小。”他眼睛弯弯，“骗子送你回家。”
“你这次有空啦。”
“要是心里还有什么事儿，可以在车上的时候尽情地发泄给我这个长得还不错的垃圾桶。”他故意这么说，逗她开心。
韩晗被他这句，长得还不错的垃圾桶，逗笑了，嘴角的笑微微扬起。
韩晗回到家，陈恒就这样靠在他家门口，盯着她看。
她挑眉，还没开口，就被陈恒抢先：“为什么不骑车了？”
“就不想了呗。”韩晗莫名。
“韩晗，你……”陈恒想问她，但又怕答案是他不想知道的。
半秒，他又闭上嘴巴。
算了，三分钟热度，随她去吧。
“怎么了？”韩晗问。
“我最近学生科有事要忙。”陈恒说。“这周六我要去柳江一趟，可能不能给你们讲题，你跟他们说一声。”
“好。”韩晗答，她看向他，眼睛亮亮的，“陈恒，以后周六图书馆复习我就不去了。”
“不怕跟不上了？”他问。
“有人辅导我。”韩晗嘚瑟，没心没肺。“就是我同桌。”
“哦。”
“陈恒，你认识刘毅吗？”韩晗忍了忍问。
陈恒是学生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