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战马成群、刀枪林立。
除了前方极少部分的骑兵之外,后面全是步卒,依靠着鹿角摆开一座并不算厚实的拒马阵。
为首的乃是华字营主将,王子华。
看他在马背上坐立不安、焦躁难立的样子似乎是碰到了什么烦心事。
“驾!”
“哒哒哒~”
远处有一骑飞奔而来,马蹄还未停稳骑卒就急声道:
“报!将军!
燕军已逼近五里之地!”
“什么!只有五里了?”
王子华眉头紧皱,急声问道:
“苗字营呢?现在在哪儿?”
身侧的副将小心翼翼的回话道:
“还,还在十五里以外,一直没有前进。”
“妈的!苗总兵到底在做什么!”
王子华眉头紧皱:
“五里的路程,燕骑一个冲锋转瞬即至,苗字营怎么还不动!”
周围一片死寂,一众都尉们面色惶惶。
要是苗字营不来,光靠一个华字营可挡不住几千燕骑啊~
“报!”
“哒哒哒!”
很快又有一骑出现,来骑面色漠然,也没行军礼,就这么高呼道:
“苗总兵军令!”
骑卒的无理直接被王子华忽略了,大手一挥:
“快说!”
“总兵军令!
华字营立刻后撤,不得有误!”
“后撤?”
王子华目瞪口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再说一遍?”
来骑不耐烦的说道:
“苗总兵让华字营立刻后撤十五里,与苗字营合兵一处待命!
王将军,赶紧的吧!”
别看这只是个大头兵,但他可是苗仁枫的亲随,傲气得很,尤其对华字营这种不起眼军伍更是看不上眼。
王子华只好耐心解释道:
“兄弟,燕军主力转瞬即至,这时候华字营后撤,岂不是完全放开了济兰战场的侧翼?
到时候燕军一到,凤字营那边可就会损失惨重啊。
要不兄弟再回去问问总兵,是否让苗字营前移,与华字营一起迎敌?”
“我一个当兵的哪知道这些?苗字营是不可能前移的!
王将军,这可是苗总兵的军令,您该不会是想抗命吧?”
这狐假虎威的样子让华字营的将校们满脸怒火,沉默片刻的王子华强行压住心头的火气:
“请兄弟先回去转告苗大人,我华字营马上就撤!”
这话一出来其他几名将校的脸色都是一变。
“好!”
来骑好像也知道燕军马上就到,飞也似的跑走了。
人一走,华字营的副将就急了:
“将军!我们可不能撤啊,我们走了凤字营怎么办?
这位苗总兵不知道在搞什么,这样的军令都往外发!”
“你们难道看不出来吗?”
王子华面无表情的看向济兰河谷的方向:
“苗仁枫不是蠢,而是太聪明了。
他这是想把凤字营、望北营送进死路啊~”
众人满脸震惊,这是故意的?
军中都知道苗仁枫与顾思年有恩怨,可犯不着玩这种绝户的手段吧!
“将军,您都看出来了为何还要撤兵?
咱们难不成真要听这个姓苗的?”
“对啊,我们一走顾将军必死无疑,咱们可是欠着凤字营一条命啊!”
“不能撤啊!”
几名将校满脸焦急,嘈杂声不断。
还记得年前那一场济兰河谷大败吗?苗仁枫下令华字营断后,自己拍拍屁股跑了。
那一战华字营损失惨重,死了一大半人。
是凤字营在最后赶到战场,救下了连同王子华在内的一两百号残兵。
一晃这么久过来了,这些人全都成了都尉、副尉、总旗,成了华字营的中流砥柱。
也就是说顾思年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撤?呵呵。”
王子华笑着摇了摇头:
“我王子华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得有良心。
让我丢下凤字营丢下顾将军自己跑,这种事我做不出来。
今天华字营就钉在这,以一营之兵,拦住燕军!”
众人一片振奋,怒喝道:
“诺!”
同时军中也弥漫着一股悲戚。
华字营不足千人,骑兵更是只有两三百,在平原之地想要拦住数千燕军是多么的困难。
注定是一场死战!
但王子华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