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渐渐昏暗,夕阳轻洒下的街巷中带着一丝紧张的气氛。
“哼,我什么意思?”
卫然冷哼道:
“难道本公子的脸面是你们能随意践踏的?想走得问问我兄弟手里的棍棒同不同意!”
“嘿嘿~”
那些个随从、跟班挥舞了一下手中的棍棒,面露狞笑,张牙舞爪,以多欺少这种事他们可不是第一次干。
“你大胆!”
苏晏清怒目圆睁:
“你可知我是朝廷封的正六品官员,当街对我行凶可是大罪!”
“哎呦,我可不是找你的。”
卫然冷着连看向了顾思年:
“我是来找这小子的,苏晏清我警告你,少多管闲事!
念在我们曾经一起读书的份上,你走,我不拦你,但他得留下!”
今天就是顾思年在安春阁落了他的面子,导致他成了其他人眼里的笑料,卫府的卫大公子什么时候丢过这么大的人。
“你放屁!”
苏晏清怒气冲冲:“顾兄可是我的朋友,我不走!”
“找我?”
顾思年嘴角一翘:
“你可知我是谁?”
“你是谁?说来听听,本公子就不信这琅州还有我不敢惹得人!”
“你可别吓破胆!”
苏晏清讥讽道:
“这位乃是边军凤字营新任的参将,顾思年顾将军!
想对他动粗?你可想好你爹罩不罩得住!”
“什么,参将!”
此话一出,卫然几人的脸色全变了。
他们怎么也无法将文质彬彬的作诗才子与粗狂的武将联系在一起,可他们知道,苏晏清从不撒谎。
“怎么样,卫公子现在还想动手吗?”
顾思年皮笑肉不笑,完全没把这几个人放在眼里。
现在尴尬的成了卫然,难不成真的当街暴打一个将军?但让他就这么走了又很不甘心。
神色慌张的富家跟班说道:
“公,公子,遇到个硬茬子,实在不行咱们就走吧?”
“走?那本公子的面子往哪搁!”
卫然气急了,怒骂道:
“没有穿铠甲,没有穿官袍,鬼知道他是不是将军。
怕什么!
给我打,出了任何事本公子担着!
上!”
“你大胆!”
苏晏清面色抖变,他没想到卫然昏了头,竟然真的敢动手,当即就拉住顾思年的手臂说道:
“快走!”
“砰砰砰!”
“啊啊啊~”
“扑通扑通~”
“哎呦。”
可他忘了顾思年是武人,三下五除二就将几个仗势欺人的跟班全部撂翻在地,灰尘四起。
苏晏清无比震惊,论作诗他还可以,但动手打架他可是杀只鸡都费劲。
卫然浑身一哆嗦,他眼睁睁的看着顾思年将一个家伙的腿给踢断了,吓得一动都不敢动,生怕顾思年下一脚就揣在自己身上。
顾思年缓步前行,离他越来越近。
卫然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你想干什么。
我,我爹可是琅州,琅州同知!”
卫然的嗓音中满是恐惧。
顾思年背着手,晃晃悠悠的往前走,在卫然身边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我不打你是给卫大人面子,你算个什么东西!”
……
“顾兄,喝茶。”
顾思年来苏晏清这好几次了,还是第一次喝到苏晏清亲手斟的茶。
“今天的事,全靠顾兄了。”
苏晏清苦笑道:
“安春阁每一次诗会我都会去,每一次诗题我都会作诗,没想到最后是沾了顾兄的光才见了柳姑娘一面,也算是了我一桩心愿。”
“其实苏兄的诗已经很好了,今天我只是运气好。”
顾思年抿了口茶道:
“就算没有我,苏兄早晚也能见到柳姑娘,在场的那些人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哈哈,顾兄啊顾兄,你说的话还真是好听。”
苏晏清随即又变得忧心忡忡:
“但咱们今天算是与卫然结下了梁子,万一他日后报复~
此事因我而起,明天我就去卫府登门道歉,免得他找顾兄的麻烦。”
别看今天他们占了上风,但他明白一个琅州同知的权力有多大,这种仇家还是不结为妙。
“不必。”
顾思年冷冷的一挥手:
“这种人你就算去道歉他也不会和解,该找你的麻烦还是会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