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渐冷了起来,前朝繁忙,萧曜已经一个月没让妃嫔们侍寝。
不过他这几日开始进后宫,各宫妃嫔也开始活络起来,就连婉婕妤也开始出宫活动了。
萧曜是轻罚了禧贵妃,但他翌日便给婉美人晋升为婕妤。
婉婕妤遵照医嘱,在兰心殿安了一个月的胎,如今胎儿稳定了些便忍不住出来活动。
今日是十五,后妃们在千秋宫请安后,需得去景寿宫向太后请安。
宫规规定是每日都需去向太后请安的,但太后不喜应付后妃们,这才让后妃们初一十五再去请安。
景寿宫中
闻静檀跟着后妃们行礼请安,太后赐座后。
萧曜今日也一同前来请安,以帝后为首的四妃以及大皇子、二皇子,正陪太后说话解闷,她便安静地跟其他嫔妃们待着。
上首的太后一袭华丽宫装,乌发蝉鬓,杏眼朱唇,容色俏丽,身段也是恰到好处的婀娜丰腴,一点不似三十多岁的年纪,反倒像二十五六岁的年纪。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生养过,所以显得特别年轻。
太后乃是卫国公嫡幼女,是萧曜的嫡亲姨母,长姐病故后,先帝又娶她进宫为继后,抚养年幼的萧曜。
太后与两位皇子说了会子话,便询问起婉婕妤肚子里的皇嗣,问她妊娠反应如何,有没有胃口,最后还提醒她,缺什么尽管与皇后提,万事以皇嗣为重。
婉婕妤清秀的脸上挂着温婉的笑容,一手轻抚平坦的小腹,柔声细语回道:
“谢太后娘娘关怀,妾身宫中什么都不缺,如今孕吐不严重,就是胃口不大好。”
太后微微颔首,“那可得让尚食房仔细着伺候。”
皇后笑容温和地接过话,“母后放心,妾身会吩咐尚食局的宫人再紧着些婉妹妹的。”
婉婕妤欢喜的谢恩。
太后又询问了几句,赏了婉婕妤一堆贡品。
全场唯有她得到太后的赏赐,就连皇后都没有,婉婕妤神气得不行。
请安散去后,太后把萧曜单独留了下来。
没有外人在场,太后也不装了,捏了捏额角太阳穴,嫌弃地啧了一声,“真呱噪, 吵得哀家头疼。”
萧曜嘴角抽了抽,语气颇有几分无奈,“母后,他们一个月就来请安两次,哪里呱噪了?”
“两位皇孙半个月才见您一次,难免有许多趣事想与您分享。”
太后其实不喜欢孩童,她进宫时萧曜已经记事,他十分聪慧又乖巧,太后带他省心很多。
“知道啦,知道啦,我又不是不见,我就说两句而已嘛。”
太后免得宝贝儿子又念叨,赶紧转移话题,“母后留你下来,是想让你紧着点婉婕妤肚子里的孩子,她如今正怀着身孕,情绪难免起伏比较大。”
太后只是不喜欢孩子哭闹、呱噪,但他们终究是长姐血脉的延续,该紧张的她自然会紧张。
“儿子知晓了,母后放心。”萧曜语气温和地应着。
“成,你知道了便好。”太后扭头朝陪嫁婢女惠然姑姑,道:“惠然,把我新做好的骑马装拿出来,我要去御林苑跑两圈。”
“母后,这么冷的天,您还要去跑马?不若留在宫中看话本子?”这回,轮到萧曜的额间隐隐作痛。
大冷天的出去跑马,到底谁才是长辈啊!
惠然姑姑也在劝,“主子,今儿的天比昨儿冷,咱们今儿就不去了吧?”
“看什么话本子,最近都没有好看的话本子,五娘跟秦十八也没空进宫,我不去跑马做什么?”
太后是卫国公老来女,上头有同胞的两个兄长,还有两个姐姐,全家宠得厉害,养成了她任性娇纵、恣意妄行的性格。
自从入宫为后抚养萧曜后,她的性格都隐藏了起来,人也愈发恬静贤淑、娴静端庄。
如今好不容易熬死了先帝,儿子又登基为帝,她两手一甩,除了皇嗣外,几乎不管儿子后宫的破事儿。
无人压制她,她慢慢也就恢复了以前的性子,活得恣意妄行,她还时常传唤闺中密友,族中小辈进宫陪她玩耍。
用她的话说就是,总归天塌下来有她的大孝子顶着,她有什么好顾忌的!
“行了赶紧去吧,等会子跑起来就出汗了。”太后推桑着惠然姑姑去拿她的骑马装。
萧曜见劝不动,也不再劝,免得惹太后又烦他,叮嘱几句,便行礼告退。
萧曜在景寿宫中待的时间不长,他的御辇离开时,在御道上遇到不少后妃们。
萧曜这几日只轮流去了皇后、禧贵妃、以及膝下有子的姜淑妃、俞德妃的宫中,昨夜是留宿在婉婕妤的白鹭殿中。
禧贵妃毕竟冠宠多年,抄完“难月愿文”后,萧曜进后宫的翌日便去重华宫陪她用了午膳。
除了她们外,其余后妃都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