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仲可道点点头。
他观天象,帝星依然是风雨飘摇,摇摇欲坠之征兆,撑不了多久了。
京城之中,稷下学宫。
一棵大树之下,夫子在喝茶,他的对面坐着一个人,一个身穿黑色长袍,脸色煞白之人。
“居然把金顶寺灭了。这份心机,真是了得啊!”那黑袍男子赞叹道。
“夫子就不担心吗?”
夫子笑了笑,喝了口茶。
“以夫子的修为和眼力不会看不出来父皇的真正意图吧?取佛陀遗体和金光舍利疗伤只是其一,夺了金顶寺数千年积攒下来的气运这是其二。
稷下学宫也有厚重的气数!”
“殿下的意思?”
“夫子也算是本王的老师,本王不希望夫子落得和本王一个下场,本王是没能力走,夫子有能力为何不走?”那位黑袍王爷疑惑道。
“时机未到。”夫子轻声道。
“时机未到?”那位王爷听后微微一怔。
“只怕时机到了,夫子就走不了了。”
这二人正说着话,有弟子通传,说钦天监监正求见。过了一会,李牧川来到了树下,
“见过夫子,见过安王。”
“哎,你可是我舅舅啊。”安王随意挥挥手。
“王爷不该来这里的。”李牧川坐下之后直言道。
“都到了这一步了,无所谓的。”安王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
李牧川沉默了好一会。
“夫子,可有办法让安王离开京城?”
夫子摇了摇头。
“前几日次陛下离开的时候是有机会的,现在陛下已经回来了。”夫子直接道。
李牧川闻言沉默不语。
“舅舅莫要再为我的事情谋划了,没用的。”安王道。
“夫子上次说的事情我想过了。”李牧川道。
“如何?”
李牧川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好。”夫子笑了笑。
安王看着两个人在那打哑迷。
京城的天空这段时间一直是阴沉的,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已经连续几天都见不到太阳了。
李牧川在稷下学宫呆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便起身离开。安王和他一起离开。
“安王去稷下学宫做什么?”
“舅舅,这里就我们两個人了。”安王笑着道。
“这里毕竟是京城。”
“这已经不是昔日的京城了,舅舅你实在是太小心了。”安王道。
“夫子毕竟算是我的老师,他是个了不起的人,我是在不希望他留在京城,我也不明白,他为什要留在京城?舅舅,你知道吗?”安王那苍白的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或许夫子所思虑的是天下,是苍生。”
“那他就就该把父皇杀了!”安王眼中突然露出凶戾的目光。
“慎言!”李牧川闻言神色大变,身上有星光闪耀,连同安王一同笼罩其中。
“舅舅,我这个样子实在是生不如死啊!”安王苦笑道。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你母亲还好吗?”
“你觉得她能好吗?舅舅,我知道我和和我母亲就是累赘,是拖累你的累赘,这是父皇的计谋。”
“是啊,是陛下的计谋,还是阳谋!”李牧川停下脚步,抬头望着阴沉的天空,表情颇为惊讶。
“怎么了?”
“出事了。”
“什么事?”安王下意识的问道。
李牧川没说话,原地站了一会,这才继续迈步前行。过了一会功夫,只见几匹马飞驰而过。
等他们回到了钦天监这才知道,大雍的丞相去世了。
“丞相去世了?为什么?”安王一下子愣住了。
“是人就会死,没有为什么。”李牧川道。
“王爷该走了。”
安王听后愣了愣,起身离开。
李牧川回到了钦天监的大殿之中,大殿里,烛火飘摇。忽然一团阴影从角落里流淌了出来,幻化成一个人形。
“卢相去了!”黑影声音沙哑道。
唉,李牧川只是叹了口气。
“别在那里假惺惺的了,你不是早就希望他死了吗?猜猜下一个会是谁,会不会是夫子?还没想好吗?”
李牧川盯着眼前那面镜子,沉默不语。
“你一直是这个样子,我真是搞不懂伱是如何成为一品天人的?”说完话,那人又变成了一团影子,流到了墙角边,然后消失不见了。
时间一天天的过。
这一日,京城之中忽然一阵地动山摇。
天还未亮便有光芒亮起于京城之中。
随后就是轰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