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就是我亡,什么手段都可以用,不管多么下作。
说什么不牵扯亲人,不伤及无辜,那就是扯淡。
现在陈栾吊在这里,他的妻子、子女只怕已经被关起来,正遭受非人的待遇,还有陈正老家的那些亲戚。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一人获罪全族遭殃。
好在王慎算是孤家寡人。
他看看四周评头论足的众人,一个个看得津津有问,假如有一天被挂在上面的是他们,他们会有什么感想。
王慎往住处走的时候,遇到了几个人,看那打扮应该是青河帮的弟子。
“陈栾真够惨的,听说他还有个孩子才三岁。”
“谁让他得罪了帮主。还有那陈正,帮主待他多好,就跟亲生儿子似的,没想到他居然敢背着帮主杀人越货、谋财害命,真是不知好歹!
他是跑了,他的亲戚朋友可惨了,都被帮主抓了起来。”
“这么多年了,谁敢忤逆帮主呢?他还有个朋友叫王慎,也下了悬赏,不过他好像没什么亲人。”
“他是没什么亲人,不过跟他住一个村的那些人惨了,听说有两户人家因为说了陈正、王慎的好话,直接打断了腿,房子都被烧了。”
王慎忽然停住脚步,盯着那几个人。
“你刚才说什么,哪个村子?”
“管你何事?”那人冷冷道。
话音刚落那人就飞出去一丈远,撞在路边的树上,惨叫一声,旁边的几个人都吓傻了。
“上,上河村!”
那正是王慎住了两年多的地方。
关那些村民何事,无妄之灾。
雷梁!
王慎忽然抬手,啪啪啪,那几个人都被打了出去,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跟着雷梁,死路一条!”
他留下一句话,转头看着身后的城墙,转身朝着城墙走去。
城墙聚集的人比刚才多了一些,忽然一道人影拔地而起,顷刻间功夫就从墙根上到了城墙上。
“哎呀,快看,那人会飞!”
“我的娘哎!”
“神仙吗?”
王慎上了城墙,随手拍飞了几个守在城墙士卒和青河帮的弟子,然后提起绳子,将陈栾拽了上来,斩断了捆在他身上绳索。
此时忽然有一人从城楼之中冲出,手持一把刀,速度极快。
还未到王慎跟前,就觉得眼前一花,然后人就被打飞到城外,从数丈高的城墙跌落下来,啪的摔在地上,口吐鲜血,脑后一大滩鲜血流了出来。
“哎呀,杀人了!”人群之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雷梁,罪大恶极、丧心病狂。青河里的水鬼就是他,他杀害几十条人命,开膛破肚、掏心挖脑,就是为了让人不敢靠近青河,以便霸占青河里的宝藏!
他罪该万死!”
王慎运炁发声,犹如虎啸龙吟,声传数里。
在场的众人都直接呆住了,顿时雅雀无声,说话的、转身要走的、提裤子的、伸手偷人家银钱的,一个个都好似被施了定身法,立在原地,目光齐齐的望着站在城墙上的王慎。
只见王慎提起陈栾,从城墙之上一跃而下,落地再起,施展八步赶蝉,一下子掠出去数丈,就好似飞一般,不过三个起落便从众人眼中消失不见。
“水妖是雷梁?”
“清河里面有宝藏!”
“那人是谁,怎么会飞,神仙吗?”
“他不是一直在飞!”
顷刻间,人群嗡的一下热闹起来,叽叽喳喳,炸了锅一般。
旁边躲在暗处和人群里的青河帮的弟子都傻眼了。
刚才王慎说的那一番话对他们来说太震撼了,他们是帮中弟子不假,但是这种机密消息根本不是他们所能接触到的。
王慎救下了陈栾,将他带到了一个僻静的山洞安置下来。
陈栾伤的极重,脸色苍白,人都昏死过去了,手脚筋都被挑断了,就算不死,也是个只能躺在床上的废人了。
“雷梁不是一般的狠呢!”
安排妥当之后王慎又去了上河村,远远的他就听到了哭声,到了跟前,他看到了几处被烧毁的房屋,当中有一处就是他曾经居住过的屋子。
循着哭声而去,哭声来自一户距离他曾经的住处不远的房屋。
他在外面听了一会,这家老人没了,平时挺和善的一个老人,碰到了都会和王慎聊几句。
那老人只是说了一句王慎的好话,就被青河帮的弟子一顿拳打脚踢,回到了家中过了半天就咽了气。
王慎进了院子,屋子里放着一具棺材,屋子里去世老人的家人见到王慎后一个个大惊失色,面露恐慌,如见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