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倾之后,墙头上探出一个人头来,是屋子里的人听到动静从屋子里出来了。
“想知道水府的事随我来。”
说完这句话,斗篷男子转身就走,墙里的人犹豫了一下,直接翻墙出来,跟在那斗篷男身后,来到村子外的小树林中。
“龙脊山下的水府有人进去过了。”斗篷男子开口直奔主题。
“是谁?!”跟着过来的男子急忙问道。
这个时候清冷的月光落在了从后面跟来的那个男子的脸上,那斗篷人接着月光望着那人的脸色。
“果然如此,用不了多久,王慎也会变成这個样子。”他心道。
“雷梁。他这两年一直在找水府的踪迹。”
“青河帮主?不可能!寒冬腊月,青河河水冰冷刺骨,常人根本无法下水。
就算是雷梁修为高深,他也无法在这个时候下到青河底,而且据我所知他根本不通水性。”那人先是一惊,然后果断的摇头。
“常人自然是不能,雷梁也未必亲自下水。如果不是常人呢?比如像你一样接触过河伯神印的人。”斗篷男子道。
“你是如何知道的?”
那男子忽然一步跨过一丈的距离,来到了那斗篷人的身旁,抬手就是一掌,斗篷人举拳相迎。
拳掌在半空之中碰撞了一下,一触即分,两个人各自退了两步。
“莫要着急,我可以帮你抢回来。”斗篷男子声音沙哑道。
“我凭什么信你?”
“我若是将你的消息告了雷梁,你还有活路吗?”
那男子闻言眉头稍稍皱起。
“不对,伱在骗我,雷梁根本没有得到那宝物。”男子忽然道,“没人能下那么深的地方,还在水里闭气那么长的时间,除非”
“除非是青河巡江使对吗?如果那个人就是青河巡江使,身上带着巡江令呢?”斗篷男子接话道。
“巡江令?不会的,不会的!哪有那么巧的事?”那脸色发青的男子摇着头。
“巡江令总共就两枚,有一枚在你这吧?所以你才能下的深水,入得水府,你以为雷梁这些年白忙活了吗?”斗篷男子道。
他对面的男子没有说话。
“哎,这心智可是比王慎差远了!”斗篷男子心道。
“不见到宝物,我是不会信你的。”那人忽然转身就走,斗篷男子也没说话。
“你会信的。”
清晨,阳光有些慵懒、疲倦,似乎是太阳昨天夜里没有休息好。
林中,鸟儿被惊得飞起,一道人影忽的拔地而起,冲入了半空,双手齐动,一下子就抓住了两只鸟,随后便将两只鸟又放掉。
人在下落的过程之中又在一棵树枝上稍稍一停顿,树枝弯曲,那人再次弹起,横空飞掠,追向另外的飞鸟。
如果这些鸟可以开口说话的话,王慎可能会听到两世为人以来最密集的“问候”和最恶毒的诅咒,对象绝不仅限于他自己,肯定还包含他的八辈祖宗以及未来的子孙。
因为从来没人这么玩过。
抓了又放,放了再抓,反反复复。
撒粮食引诱,扔石头吓唬,本来躲在窝里好好的,硬给晃树晃出来了。
对于这些鸟来说,还不如给它们一个痛快,直接掐死。
就这样,王慎天天追鸟,玩水,不亦乐乎。
渐渐的他发现林子里的鸟数量越来越少。
这不知不觉又到了新年,王慎还是去了兰和县城,陈正的家中过年。
兄弟二人一直聊到了深夜。他们聊到过往,聊到了将来的打算。
陈正的言语之中透着担忧,他不清楚自己的师父到底在想什么。
他们师徒二人最近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见过两次面,雷梁每一次都是自己很好的样子,越是这样,他便越发的心里没底。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拼命的练功。
“你教我的那一套拉伸筋骨的功法还挺管用的,你从哪学的?”
“自己看书瞎琢磨的,效果好就接着练。陈正说的是王慎教他的易筋经十二式。
那是他在原本那个世界学会的,没那么神奇,但是拉伸效果却是不错。
“师父教了我两招推山掌,明天我教你?”
“好。”王慎平静道。
“你就这么平静?这可是师父的成名绝技,金顶寺的绝学!当初师父传授我这掌法的时候我可是高兴的三天没睡着。”
“平常心,功法只是一方面,关键在人。”
“呵,你这心态真不一般。”陈正听后忍不住赞叹道,“要不你别学了?”
“别呀,学习一下,长长见识。”王慎立马道。
哈哈,一旁的陈正听后笑了,笑的很开心。
“我教你的这些不能被师父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