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侯汤和这么一停顿,终究是没有追上王布犁的脚步。
等王布犁出了宫门,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刑部尚书钱唐已经在马车上等着他了。
“卷宗你先看看。”
王布犁坐在马车上,仔细一瞧。
大概就是媳妇联合小姑子把丈夫的卵子给捏爆了,合伙谋杀。
看到这里,王布犁就觉得有些奇怪。
“哦?”朱元璋放下手中的御笔:“你是不赞同咱的话了。”
都成了死人,在他的想法当中不玩白不玩,还没风险。
第二天,里长等人到县衙报告蒋家之事,知县徐君执意讳盗。
他当的过来吗?
尸体从四川运到南京来,也不至于腐烂的过于严重。
“你不同意咱的说法?”
“不是不赞同,儿子只是更注重结果了。”
冬天就算是牢房单间那也是冷。
是书吏沙成超得了知县的吩咐,怕验尸单填写死者遍体无伤会导致上司驳查,叫仵作捏造死者是睾丸重伤而死。
多少人会选择忍气吞声!
“嗨,这不是谢谢姑父你帮我引流吗?”
姑嫂二人眼泪都含着热泪,希望朝廷的高官能够给她们做主。
他见此二人毫无彪悍之气,但不妨碍是演出来的,王布犁也没有轻易下决断。
都不用王布犁督促,他们每个人都会把自己手头上的事情做好。
朝廷缺钱,百姓缺钱。
在遂宁县,知县徐君可以说是天,她们姑嫂二人连反抗的姿势都没有。
毕竟老朱想要的越多,欲望越多,那自己也就越累。
朱元璋忍不住嘴角上咧,当即大喊道:“来人,给朕上一坛子好酒,许久都没喝了,看个屁的奏章。”
大门外也没有了人影,洞口泥堆有陌生足迹。
谁会为屁民做主啊?
“讳盗污良。”
父皇以前没有钱,所以他对于钱财看的很重。
“陛下,还有一事,驸马托臣汇报一二。”
还有这个书吏沙成超也押回去一同处死!
抄没知县徐君的家产,赔偿给遭罪的姑嫂二人。
“多谢你的美意。”
尤其是她们姑嫂二人还挺年轻的,都没满十八岁。
“他真这么说的?”
死者蒋某早就换上了痨病,病情极为沉重,从床榻走到卧室门的距离也要蹲地休息。
钱唐则是坐在椅子上,隔着牢房询问:
朱元璋一听是跟他伸手要钱的。
朱元璋很奇怪,王布犁怎么不亲自来说。
幸亏是冬天。
王布犁站在牢房门口,轻轻摇头,老朱果然是穷怕了。
在王布犁的身上,朱标出奇的学会了内敛。
“有点像样了啊!”
“钱尚书,我觉得你也应该跟天子要钱,无论是破案还是押运犯人入京,人吃马嚼都需要钱。”
朱标莞尔一笑:“我只是觉得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有些法子能够帮助自己把事情给做成了就行。”
就是当地知县不作为,用一种极端的方式掩盖案情。
不再像是以前一样,喜欢求父皇表扬的那个少年!
朱元璋很是奇怪儿子没有接住他的话茬,瞥了朱标一眼。
要是百姓都不缺钱,那王布犁完全用钱无法驱动他们。
钱唐也觉得应该给他的衙门批一些办公经费。
当得知刑部尚书这个大官都来了之后,连忙喊冤。
“这小子不缺钱,却总是想要用钱去驱动别人做事。”
王布犁扔给他一个栗子,李景隆接在手里烫的一直吹才坐下。
因为一旦立案就要在规定时间内侦破,无法破获就会遭到惩罚。
人以利聚,只会以利分。
但不是被捏爆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刀伤。
书吏沙成超的供述则是朝廷安定下来之后,地方上的事务越发繁多,也变得越来越复杂。
他不会时时让父皇觉得自己长大了,疯狂的表现自己。
所以徐君就命令衙役诬陷胡氏姑嫂谋夫谋兄,用来掩盖真相。
签字画押案子就结了。
江宁县衙役们的表现,朱标也全都看在眼里。
“嗯?”
老朱可没少让知县戴镣铐干活。
“有这心思不如多搞点新鲜项目,你那人鬼情未了如何?”
当然他也看了不少凶杀案,大多数凶手都是激情犯罪,只有少部分是蓄谋已久的恶人。
再进入大牢之前,便有牢头让她们洗热水澡换上囚衣,避免有什么病菌带进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