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他们也都坑害了不少客商,影响陛下赚钱北征,这个罪过谁都挑不出来理由。
取消了牙人之后,我才好给县衙的兄弟们多谋些福利,牙人赚的钱自是到了咱县衙这里。”
佘翼听到王布犁的话,惊诧的抬起头:“驸马爷,还望救我。”
“保险起见,你去把他们送你的宝钞去换成新钞,花点钱消灾,真要是超过了六十两,我也帮不了你的。”
“小人明白了。”佘翼满脸的激动之色,
王布犁把佘翼扶起来:“我想法子给手底下的兄弟们谋福利,也是为了避免因为一点小钱,外人就把你们拉下水,最后落得个剥皮萱草的下场。
陛下对于贪腐之事,是严惩的,也不用我多说什么。”
“我知道。”佘翼对于王布犁充满了感激:
“今后驸马爷说东我便往动,绝无二话。”
“同为朝廷效力,用心做事便是对得起我捞你一手了。”王布犁拍了拍他的肩膀:
“牙人们赚多了黑心钱,也该吐出一点来了。”
“驸马爷说的对。”
“先回去歇着吧。”王布犁把花名册留在一旁。
朱标看完何文辉之后,便差人叫王布犁同去魏国公府里见一见,说一说组建民间医院之事。
这件事他爹很是看重。
朱标虽然待人和气,但毕竟是储君,徐达也得请太子朱标上座。
待到王布犁到了魏国公府大厅外,远远的瞧着朱标。
别说,还真是那味。
到底是大明的太子,被老朱从小富养,仪态什么的就不缺乏,如今又有了些许的气势。
可以称得上一句幼虎啸林。
徐达还是头一次瞧见王布犁,这个身着从九品官服的年轻人。
远远的走来,顾盼自威,气度不凡,不急不躁,进了他的府衙丝毫不怯场。
徐达在心中暗暗赞叹了一句。
要不然朱重八怎么能当上皇帝呢,就他看人的眼光,当真是比常人强上许多的。
“下官见过太子殿下、魏国公、何佥事。”王布犁躬身行礼:“我正在署衙处理事情,还不知太子叫我来魏国公府所谓何事?”
朱标见王布犁如此懂事,便笑着叫他坐下。
“妹夫,差人叫你跑一趟,是因为筹建郎中医院之事。”朱标稳稳的坐在主位上:
“这个册子是你写的,有些地方还需要你来解释解释。”
王布犁瞥了朱标一眼:“我的奏章写的不够清楚?还是何佥事改了?
让你看不懂了?”
朱标咳嗽了一声,他没想到王布犁在公事上这么直接,他就是想要起个话头。
倒是徐达哈哈一笑:“驸马写的很好,条理清晰,老夫一个糙汉都能看懂,就是想要见见你,才请太子叫你前来。”
“哦,原来是这样。”王布犁脸上带着笑意:
“魏国公且安心,若是想要请我吃饭自是可以差人前去,我与您女儿也是相识的,家中的厕所以及沐浴产品,魏国公是用过的吧?”
“哈哈哈。”徐达指着王布犁大笑:“你小子倒是脸皮够厚,符合咱对基层小吏的认知。”
朱标也是脸上带着笑意,他不觉得有谁能夺得他的太子之位,所以对于王布犁与老四相熟根本就没什么顾忌的。
毕竟朱棣相比于秦晋二王继位的可能性,还得往后排队呢。
王布犁倒是没笑,坐在一旁听着朱标说父皇准备利用太医院的一部分人来操持此事。
毕竟不能让他们闲着。
此话一出,王布犁极为赞同,因为太符合老朱的行为方式了。
节俭!
谁都别想从朕这里靠着混日子领取俸禄!
就算是朕的儿子,你们也都有各自的安排,去给朕守卫边疆去。
“那郎中医院的选址应该建立在哪里?”王布犁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地方得大,最好是前面是病房后面便是教学的地方以及住宿的地方。
病人一旦送来就是大病,也需要床位安置他们,而且还要训练一些女护工。
有些妇女得病了,看病是郎中给看,但照顾人的话,还是女人来合适一些。”
这话听得朱标有些不乐意,因为在他接受的教育下,女子哪能抛头露面去干什么营生,在家相夫教子才是正事。
三从四德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作为储君是要严格的执行这种等级制度。
他作为太子可以主动放下身段跟你表示亲近,可一旦你不知道什么尊卑有别,有人会好好的替太子教育你一顿的。
“暂时可以让宫中的宦官伺候人。”
朱元璋自从知道立皇帝魏忠贤的事情后,便有意开始控制宫中宦官的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