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官也会被杀,不如不当咧。
现在真相大白了,原来是这样。
所以天子对于他们这些读书人感到失望了,又特意搞出来一个考验,许多人都没有通过。
王布犁又挥手示意众人不要吵闹,他又说道:
“你们或许觉得陛下是不近人情,可是那些官员到了地方上为非作歹,搜刮民脂民膏,你们若是在当地居住,会不会骂他们贪官污吏的时候,也骂一骂天子有眼无珠,派了这么一个贪官来治理地方?”
“都不用回答,诸位善于读书,都是聪明人。”
王布犁哼笑了两声,可没有一个人敢搭茬的,就算是李文忠也捏了下拳头。
咱这“表弟”说话可是过于大胆了!
“元朝官吏胡作非为的时候,我们自是要骂贪官污吏,也会骂元朝皇帝的。
因为陛下当年也骂过他们,待到陛下建立大明之后,许多百姓若是过得不好,也会如此咒骂。”
“哈哈哈。”
倒是解缙先大笑起来了,驸马都尉说话可太有意思了。
国子监的大部分学子们都憋着笑,他们不敢附和。
人家是皇帝的女婿,是一家人,他王布犁笑一笑没事,你试试就逝逝?
朱元璋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咱这个女婿可真是妙语连珠,咱当年确实是这么做的。
“可百姓骂一骂怎么了?”王布犁看着许多人道:
“说明你们干得不好,还不准让人骂了!
你们要是清官,是个干吏,待到你任期满了,当地百姓难道不会送你万民伞,陛下不会让你升官吗?
可是你们大部分人都做不到百姓眼里的好官,陛下眼里的清官啊!”
混在人群当中的朱标,当即对着身边的茹瑺道:“我妹夫说的句句在理。”
作为太子伴读的茹瑺也去过王布犁的家里,同他哥哥关系不错,只是颔首道:
“殿下说的对。”
“你们这群人将来注定当官的居多,可一旦跟你们的前辈一个样,变成贪官、昏官、庸官,不仅是百姓要骂你们,连带陛下都要挨骂,他宰了你们也正常啊!”
王布犁挥舞着大喇叭对着众人继续喷到:
“当然有些人觉得攀上了淮西勋贵,今后就能步步青云,而且在国子监的淮西子弟们也是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前途远大,你们都他娘的别做梦了。”
“额。”
这下子连朱元璋都有些语塞,不知道要如何评价王布犁。
因为他也摸不着自己的女婿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这种事是能拿到台面上说的吗?
“完蛋,我妹夫不经夸。”
朱标一拍双手,想要止住他,可如此多的人呢,根本就不能制止。
王布犁的话直接让众人的嗡嗡声再次扩大,传到四方。
这下子连骑墙的李景隆都听见了,什么意思?
难不成我这个曹国公嫡子前途还不够远大?
接下来什么前途,李景隆都不敢去想啊!
齐德作为本地读书人,对于勋贵阶层也很是不满,他见王布犁如此胆大敢言语,当即出声:
“驸马爷,你这话不妨讲明白些。”
“勋贵只有嫡长子能够继承爵位,谁家勋贵家里只有一个儿子,其余儿子要怎么安排?”
齐德眨了眨眼睛,看向一旁的方孝孺。
他也不清楚,但可以肯定,朝堂定然是有他们的一席之地的。
对于王布犁如此捅心窝子的话,淮西子弟们也是面色不渝。
毕竟哪家嫡长子也不会来国子监学习呐。
嫡长子受到的精英教育,跟其余嫡子和庶子能一样吗?
“按照我的推测自然是要安排在军中去混资历,同你们这些在地方上积累经验的官员没什么区别。”王布犁以手指道:
“走捷径的终究是少数人,大部分人依旧是脚踏实地。”
“说的好!”
方孝孺带头鼓掌,他总觉得王布犁说了点提气的话。
这阵子国子监的风气极其不好,一下子就把淮西子弟从神坛上拉了下来。
他们自己个都没有什么位置安排,哪有多余的位置给你这不相干的人安排呐!
齐德是觉得王布犁是一个君子,他敢于说真话,而且敢于当众说真话。
自己以前对他所有不好的滤镜,这下子全都打破了!
“诸位也不必叫好,淮西子弟也不必气馁。”王布犁颇为恭敬的冲着皇宫方向拱拱手:“他们都是跟随陛下打天下的后代,受到些许优待是难免的。”
这一点大家都是承认的。
虽然酸,但人家父辈确实流过血。
“如今我大明云南还没有收复,北元时不时的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