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两口……“咳咳咳……咳咳……”
从浴室出来的男人冷着眸子,盯着她手中的烟,周身泛着冷意,明明不会还非要学别人借烟消愁?
“不会抽就不要抽,难受的是你自己。”有什么不满可以冲他发泄,何必折磨自己,只有傻瓜才会把别人的错误加注在自己身上,而这个小女人,似乎就是那样的傻瓜。
固执的又抽了两口,南诺看着窗外的夕阳,面色苍白好似一朵被大风摧残过的百合,带着颓败我见犹怜。她如何关他什么事?不是要禁锢她一辈子吗?难不成抽支烟他也要管着她?
见女人不说话,阎晟瀚缓缓走到衣柜边上取下一套西装优雅的穿戴,转眼又是那个高高在上矜贵英俊的阎三爷,和床上脆弱颓败的女人比起来,真真儿是有些讽刺。
“穿衣服,陪我吃饭,然后送你回家。”
从中午到现在水米未进,他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他不信这个小女人不饿。
南诺抽着烟并不言语,只是呆呆的看着天边夕阳落下的余晖,许久才淡淡开口……
“你喜欢我吗?”
弱弱的声音落在阎晟瀚耳中,让他身子一僵,喜欢?这样的词汇他似乎从未考虑过,他怎么可能会去喜欢一个女人,要知道那可是软肋,他怎么会允许这样的软肋存在?
“你知道我的答案,小东西,别妄想太多。”
“呵呵……”
她可没有妄想,只是她不明白,既然不喜欢为什么非要占着她?紧紧只是因为这具身体?女人的身体能年轻几时?没有感情的支持,到最后一切都变得苍白可笑。
“我不知道,阎晟瀚……你告诉我。”
明明白白的告诉她,让她哪怕到最后也不要有一丝丝的侥幸,她是恨他,可是她也害怕,这么一直下去……万一,万一某天她迷失了自己改怎么办?因为她的心似乎越来越乱,口中叫嚣着恨,可是心里……为什么没有那么强烈的情绪?
不可能啊,她对阎晟瀚的恨,不可能会减少……
阎晟瀚眼底闪过一丝阴鸷,她就那么想听他说那些话?为什么不能假装她是被他喜欢的?
说到底,这个小女人就是蠢!
“你想听我就告诉你,我不喜欢你……我只喜欢你的身体,当然……或许你再妖媚一些,我会动心也说不定……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妄想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你要知道我有钱有权,唯独没有心。”
将手中的烟蒂掐灭,南诺缓缓起身下床走向浴室,她没有不妄想,也不会妄想……她会永远记着这句话……
他有钱有钱,唯独没有心。
所以他和她之间的游戏,只关乎肉体无关其他任何,喷头的水喷涌而出,将这喧闹的世界短暂的隔绝,立在喷头下的女人仿佛听到了某些刚刚萌芽就破碎的声音,很轻很轻,被她当做了错觉直至完全忽略。
或许她该试着在这样扭曲的人生中,寻找到最为普通的活法,既然她无法逃离,无法挣脱,那不如寻一个舒服点的方式沉沦……
直到奔溃的那一天。
从浴室里出来,南诺直接在衣柜里拿了一套衣服,不用问为什么会有合适她的衣服,这个男人打定主意要玩弄她,自然会在他想要的任何场合备上这些东西,简单的衬衫长裙,一双棕色的马丁靴……镜子里的女人眼眶微红,面色苍白,青丝的水迹未干却没有影响她的纯美……
伸手摸了摸那张脸,南诺淡淡一笑,明明内里都糜烂殆尽,可是这张脸却一点也没变。
毛巾从身后搭到她头上,一双大手伸出有些不耐烦的帮她擦着湿发,男人的眸子里满是不悦。
“以为感冒了我就会可怜你放过你?别忘了,我最喜欢给你治疗感冒……”
南诺微微一愣,伸手想要接过毛巾,可是身后的男人压根没有放手的打算,“我自己可以擦。”
“聒噪,下午没累着你,看来有点进步了……不如今晚,我们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