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洛宁心静神，听了许久，最终确定水流声来源于右侧石壁内部。
她后退半步，掌心运起一股灵力，朝相应位置一掌拍去。
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传出，石壁上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痕。
没过多久，一阵接连不断的哗啦声响起，碎石四散，露出了里面又一方小型空间。
一股浓郁的灵气扑面而来，沈清洛放出神识，查探片刻，发现了水流声来源。
这方空间四周石壁不知为何，不停朝外沁着水珠，水珠沿着石壁流淌而下，逐渐在地面积成水流。
她仔细观察了许久，最终确定，石壁在不断吸收着积水，也因此，地面的积水深度始终保持不变，这样一来，算是形成了一种循环。
石洞顶部，有着一些石钟乳，倒挂而下，形状各异。
与之对应，地面上，存在着一些石笋，整体呈现为锥状。
绕过众多石笋，走至中央区域，可看到一方朝内凹陷的石台。
石洞内，浓郁的灵气正是来源于当中存在的万年灵乳。
沈清洛并非第一回见到这种灵物，当年她还是炼气期时，去往烟澜洞天内，曾寻到过一些百年灵乳。
此物只有一个作用，那就是提升灵力。
万年灵乳和百年灵乳相比，每一滴当中蕴含的灵气至少高出千倍以上。
对她而言，这算是一个不小的收获。
挥袖间，十只空置玉瓶被取出，以神识控制着，凌空悬浮于身前。
沈清洛单手打出一道法决，落向万年灵乳，以灵力为牵引，将之逐渐装入瓶中。
半盏茶后，十只玉瓶全部盛满，凹陷的石台上，再无灵乳可见。
此灵物形成的条件十分苛刻，这方封闭的天然洞穴刚好符合种种要求。
不过今日之后，这里基本不会再有灵乳出现。
只因石壁被打破，洞穴不再处于封闭状态，原有的平衡被彻底打乱。
沈清洛并不觉可惜，这儿是辰微界，今日离开，往后再有灵乳出现，多半会变成资敌之物。
既如此，就此断绝，于她而言也算不错的结果
灵乳收集结束，她挥袖将玉瓶收进储物戒内，离开了石洞。
身形朝外一跃，继续向下，去往葬龙渊。
途中，她又发现了两处天然洞穴，不过里面均无任何灵物存在。
越往下，灵植越少，大约下落至四千丈深后，再也看不到任何灵植。
与此同时，阴气愈发浓郁。
落至七千多丈时，开始有煞气出现。
对绝大多数修士而言，遇到煞气，需尽可能躲避，否则一旦被煞气侵体，心境会随之受到影响。
严重时，将走火入魔，甚至于直接陨落。
沈清洛记得，戮灵宗被夺舍的太上长老范胡走的便是煞修一道，煞气对此人而言，反而有助于修炼。
不过对方现如今被夺舍，真正掌控身躯的成了域外天魔。
短短两年内，从大乘初期晋升至大乘后期，显然不正常。
虽然她不知天魔具体如何修炼，但可以肯定，和人族相比，存在着极大差异。
思及至此，她一边撑起防御，继续朝下飞遁，一边试着传念联系系统。“域外天魔的修炼方式，你可清楚？”
系统即刻给出了回应：“万物生灵产生的一切负面情绪，皆是域外天魔的食物，它们的实力增长，通过不断吃东西来实现。”
“情绪这种无形无质的存在也可以作为食物？”
“不错，除了这个，域外天魔还会吞吃魔气，阴气以及煞气，不过对比前者，这些对天魔的吸引力不是非常大。”
“负面情绪被吞吃后，对应的生灵会受到何种影响？相应的情绪是不是会直接消失？”
“不仅不会消失，反而会加重！”
“那么加重之后呢？域外天魔继续吞吃？”
“不是这样，对于同一生灵而言，负面情绪只能被吞吃一次，而且域外天魔想要吞吃这些情绪，是有条件限制的，它们只能吞吃被蛊惑，心境受到影响的生灵情绪。”
“原来如此，有这种限制在，倒可以让人放心些，否则若能随意吞吃负面情绪，那么其实力将无限增长下去。”
沈清洛此刻有些明白，天圣宗那三名渡劫为何会打不过域外天魔。
除极少数例外，魔修的心性普遍不如道修。
这并非是她心存偏见，而是事实本就如此。
魔门功法大多极端，修炼久了，性格或多或少会受到影响。
三人只要被域外天魔蛊惑那么一瞬，原本存在的负面情绪被对方吞吃后，进一步加重，心境自然会受损。
与此同时，天魔的实力增强，此消彼长之下，可以说败局已定。
传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