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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字(1 / 2)

虞秐升这般腹诽完,察觉身前人影一晃,发现琥珀已站在她前面。

“殿下,殿下自然是明白……明白我在说什么……”她开始算是气势猛涨,但褚珩视线看着她却无动于衷,后几个字便低了下去。

“殿下这么做,如何!如何对得起娘子?”琥珀视线不敢瞧着褚珩了,舔了发干的唇,小声支出声。

“我做了什么?”褚珩不解,他的声音并未有别的温度,若是不知他的人听来,却像是故意质问。

他见琥珀低着头,越过了琥珀,而是落在虞秐升露出的半张脸上。

“殿下,琥珀说胡话呢,莫要理她。”虞秐升笑着出声,从后头站出来对着褚珩道,“殿下是来寻我?”

“是。”褚珩额首。

“是寻我去西院?”

“对。”

“那便走吧。”虞秐升点头,便同他一起,把季娘牵了过来,“季娘,我们去见几个你认识的朋友。”

话才毕,倒是褚珩抬了抬头。

季娘空着的手牵过褚珩,褚珩手心被软乎乎的孩童手掌一握,他愣了须臾,视线停在虞秐升脸上。

他发现每每瞧着她的时候,她总是眉眼弯弯的,似乎没什么事可以扰了她的心情,即使是当初受了酷刑,却也不过喊痛了几日,很快便如什么都未发生一般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时候,很想知道眼前这个女子她究竟在想什么。

就如同他明明在外头听到了琥珀说着‘官妓’这个词,也大概猜到了事情究因,却还是忍不住想听她会说什么。

他觉得自己现在,陌生又奇怪。

可她的反应,却好像已然猜到了他做了什么。

“我虽欢喜殿下此行,但才出国丧不久,殿下便这般光明正大买下她们,怕是会落人口舌。”虞秐升牵着季娘,她缓声说道。

她这句话出自真心,因而视线是看向并肩而行的褚珩侧脸。

“无妨。”少年人的侧脸也生得好看,被冰雪映衬着,像是雕琢精细的冰塑,细致又清冷。

他似乎真不在意这些,视线也微微转了过来。

虞秐升其实略有些担心,自那日宫宴,褚珩一意孤行要替那些军户鸣不平,德明帝似乎近日都对这个儿子视若无睹,朝中诸事多,已有半月不曾召褚珩处理军务。

甚至前几日,她听闻了望县军户谋逆起兵之事,如今这些军户已连夺了几州,却迟迟未得扑灭。

至此情况,德明帝也未召褚珩进宫。

那日她虽未曾听明白刘十七所要褚珩去呈冤的究竟是何事,但“望县”二字她却是听得分明,想来也与军户谋逆一事有关。

褚珩说要替刘十七申冤,但他似乎也迟迟未动。

“要问什么?”褚珩看到她表情变化,对上她的眼睛问。

“的确是有些疑惑,但牵扯殿下私事,我还是不问了。”虞秐升摇头,她思索,他对她的信任,似乎也未到了那般亲近地步。

“既答应了你,你可尽管问。”褚珩道。

虞秐升低头看了眼季娘,小娘子睁大了眼睛,在他们二人间来回看,似不是很明白他们在说什么,虞秐升抬手摸了摸她的双髻。

“还是,再过些时候吧。”

*

褚珩将那日云香阁买去的一车的官妓皆带至西院,七八个女童都还是髫年,虞秐升着珍珠和琉璃将她们都妥善安置了,这也花费了她不少功夫。

她又重新给这些女童安排了之后的开蒙课程,这倒是比往日还要忙碌。

有时候她甚至都要忘了,自己来这里的任务究竟是什么。就好像,她在此处寻到了另一件值得自己去肯定的事情做,她对此甘之如饴。

自到了夜里,还要重新整账,在人选里寻合适的刊工,至烛灭了她才反应过来已是深夜。

琥珀在一旁打盹,她笔下也算着账,墨滴于纸张上,她昏昏欲睡,身子止不住往后倒去。

虞秐升眼疾手快将琥珀的脖子一托,这才没让她摔了下去,琥珀倒是惊醒了,抹了抹唇边留下的口水,迷蒙着眼睛道:“娘子,几,几更了。”

“二更了。”虞秐升听了会外头的打更声,道,“去睡吧。”

“是。”琥珀起身一揖,揉着眼睛往外走绕过屏风,虞秐升便听到了她的惊呼。

“殿下?”

虞秐升抬头,见褚珩已然绕过了屏风,她有些惊讶。

自她之前受伤后,褚珩大抵是为了让她好好养伤,便搬离了她屋子,今日这般晚了,他又为何会过来呢?

“还未睡?”褚珩看了眼桌上的油灯,视线落于虞秐升脸上,他蹙了蹙眉。

虞秐升今日不曾着妆,连发髻都松松散散,金玉全无。又因这几日忙忙碌碌,想来自己脸上定很是疲惫,她下意识地想要捂住脸。

脸至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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