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我才发现自己的头上也有一圈白纱布,我摸上去,感觉比他的还要厚:“哎呀喂,我们是不是给人敲晕了?谁敲的。昨晚吗?”
龙凤哥两手一摊:“我怎么知道?问人咯!”
他的手刚准备按下床边的叫人铃,门外就闪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进来,我一看,是萧坚,紧接着,又闪了一个有点胖的身影进来,是老朱。
两人进来的表情是不一样的,萧坚似乎有点儿幸灾乐祸的表情隐藏在那张老脸的浅表层里,而老朱的表情看上去还算镇定,但是似乎有点儿惶恐的表情藏在老脸的浅表层里。两人都是同一级别,老朱还年长,可是表情就是不一样,应该是老朱自己的手下犯了错,他这个老大当然要承担一切了。
我举起手:“进来吧!”不敢大声,一大声,被敲的那个地方就开始有若有若无的拉扯感,我现在甚至判断不了那个位置是否给剃光了头发。
两人就差那个背景音乐的陪衬下,手牵手进教堂山盟海誓那般默契了。紧接着,紫萱也闪了进来:“我本来不想来的,不过是在忍不住,还是来了。”表情里那股幸灾乐祸完全从眉间跳跃出来,毫不掩饰。
我指指旁边空床:“寒舍狭,但清洁卫生,还有专人24时看着。将就一点吧!都坐都坐!”
紫萱将两束花分别放在我和龙凤哥的床头柜上,我一看,哟,搭配是洋甘菊,还有菊花和非洲菊,白色加黄色加橙色的花。似乎有点熟悉的感觉,我再看一眼,脑海里便立刻出现同一样的花束,不过脑海里的那一束花束是插在花瓶里的,而且在镁光灯的照耀下分外妖娆的感觉。
萧坚问紫萱:“紫萱姐,怎么来医院就不是康乃磬呢?这搭配有点儿奇怪呀!”
龙凤哥也趁机瞎掺和:“对啊!我喜欢白色的康乃磬啊!”
紫萱见我还看着这束花,便微微一笑:“记起来了?”
我当然记起来了:“嗯,记起来了。”
紫萱还是微笑着:“确定?”
“确定。那是我的第一次啊!”我,“哦哦哦,我到第一次是录制现场。”
萧坚哈哈一笑:“不用解释啊!”
我:“第一次在电视台的录制现场,慌得一批。然后我从幕后看录制现场的那张沙发旁边的茶几上,当时就放着这三种花。洋甘菊的花语是越挫越勇、苦难中的力量,菊花的花语是逆境中的乐观心态,非洲菊的花语是感叹、永远快乐。哎,紫萱,这三种花不好找吧?”
没等紫萱回答,萧坚就了:“当然不好找了。银海湾的花店哪有这些花?紫萱硬是到处找,最后在市里让原来电视台的后勤同事好不容易找到和凑齐了,但是人家花店不送过来,嫌太远,再多的送货费都不送。紫萱姐就让潘总在百忙之中抽空开车到半路的服务区,然后两人跑到对面服务区,开着对方的车各自回到市里和银海湾。我还她呢,不用这样啊!她还不告诉我们为什么。只是到时试试林凡还有记性不。原来是这样啊!这故事还真的挺那个啥啊!不知道你们是搭档的话,还以为是恋人呢!哎,你潘总吃我们林凡的醋不?”
龙凤哥嚷起来了:“瞎恋人这个词可不好啊!昨晚就是我和凡哥假装情侣,结果出事了不是?”
我看着紫萱:“谢谢啊!这花还是这么好看。有你们,真好!”
紫萱马上换了一个样子:“哪的事啊!我一听你俩出事,还是给自己人敲了头,心里那个美呀!嘚劲儿啊!心想马上就可以抢班夺权了不是?但是又怕你像影视剧里的那些主角装傻失去记忆,这样不方便抢班夺权不是?所以不就随便找人找了这种花,试试你呀!哎,还是让我失望了,你居然还有记忆。我想,你和龙凤哥两个同时没了记忆多好呀!以后项目里就两整流着哈喇子的傻子坐在办公室里等人签名,多好呀!你看看,就连龙凤哥都还记得自己喜欢白色的康乃磬,不是白色菊花吗?”
我:“哎,白色的菊花是我喜欢的。一来可以看看,焉了再晒干还可以泡水喝,去火呢!”此刻给紫萱想龙凤哥附身一般的玩笑话损上几句,我话的时候,头居然不感觉痛了。
龙凤哥则好像和平常的紫萱互相换了性格一般,他安安静静的:“哪呀!凡哥是喜欢黄色的菊花。”
萧坚:“别贫嘴了。你俩睡了这两…”
我和龙凤哥赶紧同事伸出手在空中摇了摇:“打住打住!我俩晕了两?”
萧坚楞了一下,然后点头:“对呀!两。”他伸出两根手指,“我们接到老朱的报告之后,赶紧上山,然后见到直坦坦的你俩几乎就是飘在水上还衣不遮体,哦,除了一条大裤衩之外。”
一旁的紫萱掩嘴而笑,看来她是在脑补当时的场景。
我的脑袋又文一声:“啊,不是吧?龙凤哥,你怎么看?”
“靠,好的不灵丑的灵!我这乌鸦嘴!”他正想抽自己的嘴,然后哎哟一声,“脑袋瓜疼!”
我:“那不是大型社死现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