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情景该什么好呢?当然只能是安慰的话儿了。在强大的大自然面前,任何抗辩都是苍白无力的,哪怕我们是基建狂魔也好、或者有着人定胜的信心也罢,还是不能硬杠,要么暂时臣服,要么巧妙迂回。
一次台风的威力,不可想象。这场台风来之前,我上百度查过“台风的威力有多大”,上面给出的数据惊人:一个较强的台风,1时消耗的能量,相当于个新安江水电站1时发出电力能量的总和。原子弹够厉害吧!一个台风在几的生命过程中所释放的总能量,可以和上万颗乃至几十万颗原子弹的能量相比。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便暗暗叫了数声万幸万幸!这场16级的台风,对银海湾的影响是多少级,无从得知。但对于我们的想这个项目来,远比16级要来得厉害,如果台风是对项目的按地摩擦无从反抗的话,那么最多只算是一场物理摩擦,损坏聊都可以重来;对于项目操持和管理来,就是化学反应了。要改改管理方式和制度了,好的保留,不好的去掉,那个成语叫什么来着,对,是去芜存菁。再不济的话,找个厉害的经理人来管理。
这些想法一旦在心中升腾起来,就是一团心火,一时半会扑灭不了。
我还没继续什么,群里便主动开始了一轮的对话。这点很好,从来都是自发主动的开腔寻找问题或解决问题,但是我有点难以接受的是:这次为什么工程监理没有到位?刚才看劳工和沈柏君的表现,隐隐之间我就觉得不仅仅是两个人位置有点重叠的原因,一定还有其他原因存在。要挖出这个原因,紫萱做不来,毕竟她没有接触过建筑这一行业,知道表面的冰山不大,却不知道水下的冰山更大。只有龙凤哥了,我一直当他是项目的第二号人来看待,能力不错,就是老没个正经,让你想完全放手却又怕除了乱子,这种心情只有当了父亲后亲自教孩子学骑单车时候你才能体会到,孩子刚学会骑单车,摇摇摆摆的骑着,你是扶呢,还是不扶?扶,孩子永远觉得有依靠,那怎么自己骑上大马路去?不扶,可能你以为孩子能骑上大马路,放心的抱着双手在胸前看着孩子稳当的骑着的时候,突然就啪叽的摔到在地上了,让你连马上伸手的时间都没樱
我现在就是这种心情,希望龙凤哥能有顶上我的位置能力,但是又怕他应付不来,哪怕他拍胸口拍得震响没问题。这种心情既像孩子学骑单车一样,更像一个少女在等心仪男孩的约会,怕他突然放飞机不来,更怕的是怕他来了之后乱来。
大汉子:“报告,监控里的平台没有变动,其他材料堆放规整。”哎,早就好了,最好是台风来之前就有这报告那该多好。
恐怖伊万:“土匪窝这里看过去,和监控所一致。”
大汉子:“鱼骨停车场貌似有点问题,地面有些被掀开了,有些没被掀开但是出现不平的状态。西边滑道完全没问题,滑道里都是水,像是下水道一般往下冲。东面的看不清楚,伊万,你那里看得清楚吗?”鱼骨停车场的地面是用钢板一块块铺就的,这样也能给掀起来,还变形?真有点接受不了。如果这个时候即便是张飞走出去站在上面,我怀疑顷刻之间要去公众海滩那里才能将飞过去的他找回来。
恐怖伊万:“东面的这里,我看下去,水库水道这边的滑道没问题,也是下水道一样。不过房车营地那里好像秃了头?嗯,是的,那一片竹林几乎全部倒伏了。”那个位置没得,可以直面公众海滩,台风就是从那里来的,本来就没将建设重点放那里,竹林倒了就倒了,砍旧生新也可以。不过没有这一片竹林,荔枝林受到的损伤就难了,这一片竹林起了丢卒保车的作用。
张飞:“我在水库这里,d,滔巨浪一般。这里看监控到法菲石屋那里一片平静似的。靠,我怎么觉得我的房子要给吹走了?”我差点就不记得张飞在水库待着呢!那是他的老巢,平时都是神出鬼没的,监控的线路还没拉上去,他的监控都是水库原来就有的,他不我还不知道也装了夜视。
龙凤哥哈哈的笑了起来:“张总,放心,你的房子飞不起来,你的体重镇宅!”他永远就是这样,该让你笑的时候,你会哭笑不得;不该让你笑的时候,你却不得不笑了出来,情非得已,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让你觉得中文的巧妙。
我在群里问:“矮仔成,你呢?”
过了好久他才回复:“在村委坐镇着呢!银海湾这里海滩当头的酒店有点够呛!据实时汇报的,有些窗户都给吹烂了。”
我赶紧转过来问康少强:“你的听海阁呢?什么情况?”
康少强看看手机,然后抬头看着我:“没事!”
龙凤哥:“康总,听海阁在半山腰看着海滩的,也没事?”这语气啊,换做我是康少强也不会太舒坦,好像巴望着出事似的。
康少强也不介意,笑笑,轻描淡写的:“装修的时候就预备着有台风的。窗户全部是加固的那种,玻璃是双层中空的。然后这台风来之前,每间客房的床底有备用的木板呢!还是杂木的那种,杉木的不够力,从床底抽出来,在门窗那儿横竖